傅砚辞一个愣神,竟真的让游青溜了出去。
游青跑出几步开外,咬着下唇望向他:“要是无聊的话,可以去看看我房里的书。”
他眼神飘忽不定:“……刚好让你静静心神。”
说完也没等傅砚辞回话,逃也似的反方向跑去。
傅砚辞懊恼的看着人的背影,但也没追上去,今天是回门,容不得他在丞相府胡来,左右忍上几个时辰,也……
他晃晃脑袋把不干净的东西甩出去,现居然甩不干净,难不成自己真的病了?
傅砚辞有些怀疑,他确实也没听过会有人天天想着这档子事。下次有空还是去看看大夫吧,傅砚辞心虚的摸了摸鼻头,不然游青天天被自己折腾,确实也有点难为他。
二人背道而行,游青在路上挑了个人问父亲在哪,得知位置后便漫步走去。
自母亲去世以来,这还是他头次离家这么久,父亲一人在府里滋味也不好受。
思及次,游青步伐快了些,走到湖心亭时瞧见父亲正与人谈着话,他候在远处打算等他们处理完事物再过去。
就在游青无所事事的默背诗书时,湖心亭那边好似传来了些争吵,勾的游青也好奇的凝神听着。
但相隔有些距离,听的总是模糊,根本无法接收具体信息,他便也就不在意了,继续默背着诗书。
过了会,里面走出一名带着头纱的女子,瞧着身形居然和他差不多,步伐也不似大梁寻常女子一般款款莲步,倒是利落大方,大步流星的往前跨区。
游青接着走向湖心亭,和那名女子碰上时突然被掐住了手腕。
游青下意识的想甩开,却被女子死死掐住,两根细葱般的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之上,只用拇指和虎口边死死扼住了他的手腕。
就在游青快要怒之时,女子松了手,微微点头致歉:“方才冒犯公子了。”
“草民不喜旁人靠近,望公子赎罪。”
游青不是个为难人的主,何况方才两人站的确实有些近了,他也只能自己默默忍着:“……算了。”
“方才观公子脉相,身子似乎有些亏空。”女子从袖中掏出一张草纸:“公子若不嫌弃,这张方子可以帮您补一补。”
游青涨红了脸,怀疑是不是这几天同傅砚辞鬼混被这名女子看出来了,匆匆收下方子道谢,刚欲抬脚离去,又被女子喊住。
“公子……”
游青满脸羞愤看过去:“又怎么了?”
女子指了指他的唇瓣:“您上唇破了,等下回去记得上药。”
“!“游青捂住嘴,傅砚辞就是一混蛋!
还好女子没有再同他聊下去,行完礼后大步离去。
游青站在原地深呼吸了会,平复好情绪才敢去见父亲。
走近湖心亭,却瞧见父亲正望着湖面呆。
“父亲。”游青上前打断他:“您怎么了?”
游沛公回神,见来人是游青,挤出个笑容:“小青,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陪着砚辞吗?”
“傅砚辞说累了,在我院子里歇着呢。”
“这样啊,那就让他多歇会吧。”游沛公又开始看着水面出神。
游青看着父亲神色中的疲倦,忍不住开口道:“父亲可是碰到了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