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闻星在谢振涛之后进门,刚好看到屋内生的事。
从裴连卿递给贺果知酥山,程相烽用法术,到谢振涛看贺果知。
贺果知抬眸,对上霍闻星的视线。
只有霍闻星自己知道,他这个时候在想什么。
贺果知吃着酥山,内心安慰自己。前两天晚上都过来了,眼前他们不捉他,也都没被药物影响是清醒的,不用怕什么。
可还是有点怕呜呜。
贺果知是怕,他没办法面对他们的感情。
“找我们来要说什么?”裴连卿温和的话语,打断贺果知的思绪。
贺果知放下盛酥山的碟子。
今日和那天晚上差不多,不大的竹舍里,一共四个剑修。
贺果知看他们,心中微微叹气,说:“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们,我明白你们的感情,但我无法回以同样的感情,也不能离开……”
贺果知垂着眼说着,说到“离开”两个字,忽然一顿。
寒毛都要炸起来了。
他感受到了四个剑修注视的变化。
贺果知心里一慌,赶快把这句话带过去:“也不能装作看不到。你们是怎么想的?”
程相烽轻笑一声,看向贺果知:“其实算起来,我们都算是你的追求者。我们喜欢你,是我们的事,而你,只需要让你自己过得舒服就行了。”
“你支使我,随便让我做什么。”程相烽勾着笑,说得随意,可莫名又让人觉得认真。
“明白吗?”
“我很听话的。”
贺果知:“……”
“听话”两个字能和程相烽有关系?
这时,他听到了程相烽的传音。
低低的嗓音,在他耳边“汪”了一声。
贺果知瞬间明白了程相烽问他的“明白了”这句话,到底在问他明白什么没有。
谢振涛忽然出声。
“程师兄。”
程相烽投去一个眼神。
谢振涛:“你说完了?”
程相烽:“说完了。”
两个剑修目光在半空交汇,程相烽还是勾着笑,但笑是淡淡的冷意。谢振涛没有笑,平直淡漠地看向程相烽。
谢振涛收回视线,问:“我有哪里要你厌烦吗?”
贺果知:“不是,没有,谢师兄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