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维舟被他的不安扰醒,睁开朦胧的眼睛,“怎么了,又失眠?”
沈飞把脸埋低,喘息着说:“不是,心跳的有点快。”
维舟脑子里的瞌睡虫一下子跑光,摸着男人的脸和下颌安抚道:“为什么,是不是睡眠药吃太多了。”
“不。。”沈飞吞咽口水,心有余悸地回想那模糊的梦境。
“还好吗?”维舟将人揽入怀里,一双手不停地安抚,他以为沈飞是因为录节目感到焦虑,沙哑的嗓音中夹着悔意和慰藉,“你是不是有点太在意网上的人说些什么,我看过节目,大家都在夸你,只有几个人扫兴,你之前的自信哪里去了?我知道你的性格要强,让你服软很不容易,你之所以在镜头前努力展现好的一面,是怕说错话或做错事给我抹黑,别人不懂但我心里明白,可是我们不该过于关注那些闲言碎语,他们看见的只是冰山一角,咱俩在一起开心就行了。”
沈飞不说话只顾摇头,思维处于混乱和清醒的边缘,深吸几口气呢喃道:“我的心从来没跳的这么有力过,维舟。。。”
那种感觉就像有一只拳头砸在心口,一下又一下,沈飞可以很清晰地听到沉重的”咚——咚“声响。
“你是做噩梦了吗?”维舟温柔地问,随即轻笑,“你也会做噩梦啊,沈先生。”
沈飞没有心情开玩笑,他仰起脸,借着月光看维舟的眼睛,微颤的声音宛若断弦的琴:“你不适合拍古装戏,答应我,以后不要接这种戏。”
维舟握住他冰凉的手,眸中闪过异样之色,语气却异常平静:“你梦到什么了?”
这时候沈飞已经缓过来了,坐起身想喝一杯酒压压惊,但床头柜上什么都没有,他掀开被单支起一条腿,缓缓述说:“一个不详的梦,具体什么情景我忘了,很模糊,但给我的感觉特别糟糕,我梦到你穿古装的样子,接着就是窒息。。”
闻言,维舟的呼吸悄悄加快几拍,眼眸不自觉地睁大,情绪的波动如同烛火在摇曳,时而平静时而倾斜,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不过很快有了动作,他轻抚沈飞的胳膊,脸上露出令人安心的浅笑:“可能是武侠电影看多了,潜意识把我代入某个人物,其实不是我。”
“我不看武侠电影,”沈飞忽然压低嗓音,显得沉重又压抑,“抱歉,我没有凶你的意思,我只是感到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可怕的是我控制不了的事要生。
“没有人可以控制所有,”维舟手中用力,语气也变得深沉正经,“你看着我,我在你身边,这才是最重要的。”
沈飞低眸看着月光下的剪影,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绷紧的神经随之松懈,他释然般地呼出一口气,低头吻了吻维舟的眉心,说:“谢谢,我好多了。”
“睡吧,”维舟哄小孩似的用气音,“离天亮还有段时间。”
“要不要做一次?”沈飞忽然有兴致,或许是为了缓解潜在的不安,他直接把手伸进维舟的睡衣里,抚摸结实的胸膛,“我会小心的,你什么都不用管。”
自从骨折之后,两人就没有亲密过,憋了这么久对谁都不好受。
维舟没有拒绝,调笑道:“不怕节目组录下来?”
“随便,”沈飞已经有了动作,嘴里出的声音模糊不清,“敢播我就敢拍,我不介意在观众面前秀一秀身材。”
“你轻点,别伤到自己。”
“我怕碰到你的腿,别乱动,都说了交给我。。。”
--
为期一周的录制很快结束,节目组和嘉宾陆续撤离。
走之前,导演亲自采访这对同性情侣,录了一段视频打算放在最后一期。
维舟和沈飞并排坐在沙上,他们西装革履,用最好的精神面貌接受导演提问。
导演:“维舟和沈先生都是第一次参加真人秀,有什么感想吗?”
维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繁琐,节目组很用心,拍摄期间几乎没有打扰到我们。”
沈飞:“对我来说是一种尝新,很愉快的经历,主要有维舟在身边,他会带着我,就像师父带徒弟一样。”
导演:“维舟,您在h国很受欢迎,您知道吗?”
维舟:“非常感谢h国的观众朋友,我会继续努力为大家呈现更好的作品。”
导演:“我们聊一点轻松的,我想问问沈先生,您和维舟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