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老头儿,似乎是缓过劲儿来了,张口就骂,而且骂的很难听。
“左哥吴姐,帮个忙。”
“观棋,说吧,怎么处理。”
“带到白城外面,找个荒郊野岭宰了就行。”
左忠和吴娜点了点头,伸手在老头脑袋上摸了一下,那老头儿瞬间失去了意识。
随后,左忠和吴娜分别上了院子里那两个乞丐的身,其中一人背起老头儿,四肢略有僵硬的就这么离开了往生堂。
一个多小时之后,左忠和吴娜回来了。
三个乞丐,处理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他们是死是活,以及人到底在哪里。
几百条山贼人命在手,柳观棋对于毁尸灭迹这种事情,可是太熟悉了。
林凤语,对于柳观棋的做法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常言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身为柳观棋的妻子,林凤语很清楚,柳观棋一开始并没有打算问责他们。
毕竟这次从铁刹山上下来,白金圣老爷子给的路费,足够他们挥霍个几十年也用不完。
钱,是柳观棋最不缺的东西。
店铺被占了,家具被毁了,其实是无所谓的。
只要那老乞丐规规矩矩的回答问题,柳观棋肯定会给这些人足够的钱,让他们自已想办法去谋生路。
但他们却选择了耍无赖,从而直接葬送了性命。
乞丐这件事,只是柳观棋数年后回到往生堂的一个小插曲而已,所有人都没当回事儿。
同样的事件,并未出现在柳氏书斋。
因为柳玉祥曾经和整个白城的高官以及文人雅士关系都不错,即便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柳氏书斋依然被保存的挺好,甚至定期都有文人墨客,自发的去那边打扫卫生。
现在,柳玉祥回到了柳氏书斋,继续经营,柳观棋也是找了木匠,打算给往生堂整体翻新一下,家具之类的重新制作。
三天后的晚上。
柳观棋和林凤语躺在新做出来的木床上休息,两个人闲聊着明天出去采购一批货品,最主要的是把纸扎的原材料准备出来,花几天时间制作一批纸扎品,往生堂就可以重新开门了。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了砸门声。
柳观棋眉头一皱,拿起一旁的砍刀,迈步从屋内走了出去。
“谁。”
“我是乔安!是柳观棋吗?”
柳观棋闻言,立刻把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鼻青脸肿的乔安。
柳观棋一看到乔安这个模样,来不及让他进屋,就立刻询问这是怎么了。
通过乔安语速极快的讲述,柳观棋得知,乔玄躲过了饥荒,但却没能躲过同行的打压,因为纸扎本事太好,同行靠专业性干不过,于是就直接动了手。
乔玄身居水县,双腿被人打断,原本的纸扎铺子,也被同行洗劫一空,找警察来,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人家做的,只能憋屈认栽。
纵然乔安用光身家拼了命的救治乔玄,却也医不了他的心病。
打算去找那伙人讨要说法,乔安反而还被人给打了一顿。
于是,乔安想到了来找柳观棋帮忙。
一看到柳观棋和林凤语,身上这看起来就很贵的衣服,乔安心知,这么多年没见,当年的友情可能已经不值一提了,而且看现在这个样子,自已和柳观棋夫妻俩,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一想到这,乔安作势就要下跪。
他可以不要脸,可以没脸没皮,只要自已师傅能渡过难关就好。
毕竟如果没有乔玄,他乔安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令乔安没想到的是,他只跪了一半,接着就死活下不去了,仿佛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托住了他的膝盖一样。
在柳观棋的眼神示意下,左忠强行让乔安站了起来。
“乔哥,别这样,乔叔叔有难,我柳观棋不可能坐视不管,走吧,咱们现在启程去水县!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纸扎行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