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给了你圣旨吗,你为什么不用?”
张廷玉满头白,颤颤巍巍的上前哭着跪奏道:“皇上,都是老臣没用啊!老臣尊皇上的旨意,命隆科多和马齐一起来乾清宫取遗旨,为了以防万一,臣还派了图里琛护卫。”
“可谁知,隆科多一早就被廉亲王收买,近十年来,廉亲王每年都给隆科多一百万两银子,这十年给了一千万两。”
“隆科多早已投靠了八爷,见到皇上晏驾,在取遗旨的路上就私自跑到宫外调兵去了。那张传位遗昭,他们跟本就没人理采,到现在为止,都没打开过。”
“皇上留给老臣的旨意,现在还在老臣的怀中,老臣无能,没机会用啊!”
说到最后,张廷玉已是泣不成声,趴在地上嚎啕痛哭。
康熙一看,叹了一口气!
那样的场景,除了自己,谁能制之,何必为难这样一个老臣呢,还是一个汉臣,地位尴尬,谁能将他放在眼里。
他又能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康熙吩咐道:“胤?,替朕把张中堂扶起来!”
“是,皇阿玛!”
李言走到张廷玉身边,将老迈的张廷玉挽扶了起来,见张廷玉身体软弱无力。伸手挥了挥,旁边的侍卫端上来一把櫈子放在旁边,李言将廷玉扶着坐在櫈子上,靠在旁边的立柱上,然后自己站在一边,继续听政!
康熙点了点头,没有理会头都磕破的隆科多,继说道:“胤禵,你不是在西北带兵吗?朕记得没有招你回京的昭书啊!”
“你怎么敢将几十万边军置之不理,擅自回京?”
老十四胤禵跪在地上,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辨解都无法狡辩,是以也不求饶,只是一言不!
沉默的跪着,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这么说,你在半个月之前就已经离开西北了,你是人在边疆,心在京城啊!断定了朕会在这段时间出事,你来到京城不来见朕最后一面,反而躲在城外,等着朕晏驾,你好率兵逼宫夺位!”
“而且,你还瞒天过海,偷偷将边疆的军队带到了bJ城,怎么带来的,一共带了多少兵马?”
“说。。。”
康熙怒吼一声!
重重的拍在御案上,出沉重的响声,震的满朝臣子都是心里一惊!
老十四颤颤巍巍的说道:“回。。。回皇阿玛,只有一万人,都是从肃州坐船,从黄河直到天津卫上岸,绕。。。绕过了重重关卡!”
“那你是怎么进的bJ城,这半夜三更的,隆科多身为九门提督,掌管九门,是不会放你进来的?”
“儿臣。。。儿臣。。。”老十四哆哆嗦嗦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出口。
康熙面无表情的说道:“让朕来替你说,你善于模仿别人的手迹,所以你伪造了朕的手谕,假传圣旨。”
“骗开了城门,对吗?”
老十四浑身一抖,身子伏得更低了。。。
“你不但伪造朕的手迹,当年在热河你还伪造太子的调兵手谕,和老八合起伙来骗朕,陷害太子。又模仿任伯安的手迹,从万永当铺骗走了官员记述,在西北模仿老八的手迹,骗得额伦岱背叛了老八。”
“朕有冤枉你吗!”
一声声置问尤如爆雷击在老十四脑海中,心底深处的密秘被揭穿,面且暄之于大庭广众之下。
老十四顿感如芒在背,身上寒毛倒竖,浑身的汗水汨汨而出,体如筛糠颤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