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接着,她腿软地向後跌坐,跌倒的姿势不是太好还拐了脚一下。手掌撑着地面、拐了脚的痛都盖不过剧烈跳动的心脏声、脑子热烘烘地发晕,过度惊恐的眼泪在一瞬间落下。
「不过是冲刷过锈斑的水汇集,为什麽哭?」大人踏着有节奏的平稳脚步,熟门熟路地找到卡洛儿所在位置,映入眼帘是她从未表现在第二个人面前的脆弱。
那滑下脸庞的眼泪,在月光照映下显得晶莹剔透,让他不由自主弯下腰伸手去撷取。
「你……」卡洛儿最ch11u0的一面被人看见,以往她会si鸭子嘴y,但此时此刻,她却是抑制不住地落下第二颗、第三颗眼泪。
大人伸手接住她的泪,不知是何种心态,他不愿让这晶莹剔透的珠玉渗入这块土地、就此消逝。
「时间到了吗?」
卡洛儿抬眼看着他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蓝绿眼瞳,是错觉吗?在他眼里倒映着自己的样貌,不是原本凶悍得连自家兄弟都不敢招惹的她。
伸在她面前那只大手,手心的泪水好像夏日雨後在荷叶中滚动的水珠,那麽完整可贵。
「什麽?」一时之间,她有点蒙了。
「时间到了。」大人此时不是疑问句,伸出的手也再次扣住她的手腕,如同把她丢去花园那时。
卡洛儿被他强力拉了起来,却因为拐了脚的刺痛而软脚,朝他的怀抱中跌去。慌忙要逃离时,腰间被他强而有力的手臂牢牢扣住,g起她的下颔强迫与他对眼。
那冰蓝和薄绿,绝美的异se、上帝完美杰作的长相,距离如此近地让她脑海不得不铭刻下他的容颜。
「时间到了,我会为你套上玻璃鞋。」
「玻璃鞋,指的到底是什麽?」卡洛儿一瞬间迷失在他的眼眸之中,也或许是因为此时此刻的脆弱让她忘记了反抗。
「你会知道的。」大人看了一眼她的脚,不浪费一分一秒将她打横抱起,跨步离开。
男x悠然清香将她全身包围,她撑着头不愿完全依赖这上一秒还争锋相对的瘟神,却被大人按向x膛,右耳贴在他的伤口上,鼻息间渗入透过纱布散着的药味。
他触碰到自己的手,或许是因为自己的t温b他更低,居然一反常态地感受到了他手上的温度。那温度让她受到惊吓的心渐渐回归平静,想起了不久之前她的宣言:
时间到了,我会再回来。
这时间也太快了。
远远地,大人抱着雪莉,逆着月光,从废弃花园缓步走来。
加百列和米迦勒站在大门两侧等待,好像守护神遥盼着外出狩猎的法老归来;尽管生命掌握在法老的手里,他们看待法老的眼神一样的忠诚不二。
卡洛儿一见到两人,立即挣扎要从大人的手中下来。大人收紧了双手,冷言:
「一个人脏就够了。」
一个人?谁?
卡洛儿抬眼愈反驳,正好对上他好看的下颔线条,喉头的结伴随着嗓音起伏,是那样的x感。张了口却语塞。
为什麽,他的声音会制止她反抗的冲动?
以她的个x,绝不该是如此乖顺……在他肩头s出一个血洞的叛逆去哪里了?
「加百列,治好她脚上的伤。」大人命令,加百列立即上前捧起卡洛儿的双脚端详,这模样别说大家闺秀会羞赧,nv汉子如卡洛儿也只能尴尬地撇头,出一张嘴:
「有什麽好看的,不过就是点小擦伤,至於吗?」
「我说过别小看那座花园,脚上的每一道伤口都能让那些你看不见的东西,透过诱人的白r0u钻进你的t内,有的寄生在组织里、有的顺着血管遍布全身,最终成为全身x的灾难。」
「得了得了,你形容的不过就是破伤风,危言耸听对我无效。」卡洛儿狠狠瞪加百列一眼,发现他除了打太极功夫一流之外、夸大不实也是个中高手。
「不如我直接将你的脚剁了如何?」大人手指陷进卡洛儿的皮r0u中,她因吃痛而皱起了眉头,正yu张嘴抗议时,眼神对上在较远处的米迦勒,悄悄对她摇了摇头。
「米迦勒,去我书房等着!」
大人没有起伏的声音说着轻巧的命令,却让米迦勒震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异样情绪。卡洛儿捕捉到他们主仆之间的异状,油然而生的正义感让她脱口:
「你要g嘛?你答应过我你不会杀她。」原先安放在腹部的双手也反sx地揪住大人的披风。在外人看来,是躺在男人怀里却要胁着男人的可笑画面。
「我不会杀她。」
她感受到了,大人那平静的语气之下,在背後正在对她略施惩戒的力气。米迦勒和加百列看着她突然皱起的秀眉,彼此的眼神迅速交换後,米迦勒立刻打破这局面:
「是,我立刻离开。」
这男人、这瘟神到底要g什麽?
她困在他的怀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而他抱着自己,却像对待一具失去生命的身t,要捏要掐任凭君意。
「你要是再弄痛我,就休想抱我!」
大人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即迈开步伐。
呿,他还真的只是撇了她一眼,什麽意思啊他!
加百列跟在大人身後,再度走进卡洛儿的房间。
看着大人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丢在床上,雪莉都还来不及看清眼前事物,大人颀长健美的身躯也跟着压了上去……他是不是先回避一下b较妥当?
「我身上很脏,不要shang。」一阵天旋地转,卡洛儿还来不及看到天花板的壁画,视线就被他那可以堪称杀人武器的面容给占据。
「不shang,那你想在哪里?」大人几缕浅金发丝因为动作而垂落,正好搔着她的额头。卡洛儿眼神往下飘去,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她很清楚,旁边还有一个加百列在看着,她此时此刻说什麽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为什麽你身上一点脏w都没有沾到,明明我们从同样一个地方回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但似乎触动了某种哀伤。
「一个人走上34年,还能弄脏也是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