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用双手去感受人命了,异常沉重。
大人低头看着怀中沉睡的卡洛儿,凑近一嗅,嗯,微微透着药物的气味。
「终於,你自己来到了我双手之间。」
米迦勒静静地看着嘴边挂着愉悦微笑的大人,她绝不会说背脊在瞬间发凉!究竟大人在想什麽?砸碎了要送给nv王生日贺礼的钻石威士忌,纡尊降贵跑到小酒吧去戏弄雪莉一番?
如果是要惩罚雪莉藏匿格雷的举动的话,派他们解决不就好了?
还是说大人是要帮加百列报一箭之仇?一个不小心发现雪莉是个很有趣的家伙,就把她抓来娱乐自己?大人到底想要雪莉g嘛?
「难得你有这个胆子盯着我看。」大人重新调整姿势,让卡洛儿枕在他颈窝处,温热的t温渗进他微凉的肌肤里。
「十分抱歉。」米迦勒立即垂头,声音透出一丝慌张。
「我可以同意你留下来观战,在我回来以前给我满意的交换条件。」大人抛下这麽一句,抱着卡洛儿转身离去。
唔……是她大意了……大人有读心术!
不久前才告诫雪莉想从大人那里得到什麽,必须先省视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她竟然忘了。
让大人满意的交换条件?
她还有什麽能给他的吗?
nv人──
这麽安详的睡脸,就像壁炉上的陶瓷摆饰啊。
大人拉了张椅子就在卡洛儿的床边坐着,玩x起时就伸出手,以手背去感受她的t温。不然,就只是静静地坐在椅中观察着她。
这麽毫无防备的时候,只要他轻轻一捏,这nv人马上就会si在他眼前,但他却犹豫着要不要下手。
与格雷有挂g的都该一起埋了,但他却让这nv人躺在自家宅邸的房间里睡觉?
为什麽还不下手?
"回大人,雪莉一路上嚷着要把你揍得满地找牙。"
米迦勒的话语突然窜出,在这透着微弱雪光的房间里,声音好像加倍大声且在心里、耳里甚至房间里不断撞击产生回音,让听力异常优秀的他感到烦躁。
「听不懂人话还能存活的,就只有你了。」大人左右异se的眼瞳盯着她,湖水蓝的那眼,寒光加剧。「或许是因为你很有趣,或许我希望你能为我无味的人生带来变化,或许我期待遇到相似的人……」
能看透人心、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是很痛苦的事情,在l敦的某个小角落我发现了也能揣测人心的你,所以我不愿让你这麽快si了吧?
那杯明天见是改良bartender,被你置换了的rubo让我看见杜罗红钻;第一次见面,你能在简短几句对话中0索到我的来意,好好培养定能成为与我同一高度的人物!
"雪莉一路上嚷着要把你揍得满地找牙。"
「等你学会不讨皮r0u痛,我再考虑与你谈条件!」大人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置於床头,在房内寻来纸笔,留下一张战书。
凌晨5点,被黑暗侵蚀的宅邸无一处不透着寒意。眼见就要天亮,无法与雪莉再耗下去只能好意提点她yu杀之人身在何处。
她的脚步声时远时近,显然还需要一点寻找的慧根。
转身回到书房,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他并不意外。临走前他对米迦勒说的那番话,看来她没有足以交换的条件。
走是对的,以免他失手杀了最贴近他心的四使。
不过现在枪不在他身上呢,或许米迦勒那家伙走运!
「你这该si的王八蛋瘟神,给我站住不要躲,本大爷要来杀你了!」卡洛儿划破天际的喊声无疑增添了一丝生气。
这大不敬的宣战词并没有让早回到书房、好整以暇坐在桌案前的大人眉头有一丝波动;壁炉里已被烧白的木炭残留着余温,与他惯x披着的雪se披肩相得益彰,透出余烬、不带有希望的悲伤感。
王八蛋瘟神?这真是有趣的宣战,从出生以来还没人敢如此大呼小叫,就算在童年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也没人敢!
nv人,恭喜你成为我最新的玩物,别太快让我失望!
门外听到熟悉的密码按键声响,他为了雪莉特意解除了设定,看来这人不是她;从脚步和呼x1声判断是短暂消失的米迦勒──以及,加百列?
「大人。」一男一nv,异口同声问候着深夜不寐的主人。
「嗯。」不须赘述,米迦勒该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大人,我的身t、意志和生命都已奉献给您;与其说我有什麽能给您,不如说我能为您做些什麽。」个x浮夸张扬的米迦勒,在大人面前也是温驯如马戏团的狮子。
「所以加百列就出现了?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答案。」大人轻如浮云的笑着,心里对於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感到期待。「姑且留着看看你能为我做些什麽。」
加百列看了她一眼,两人对於刚进门就听到那轰天巨响的宣战词,心照不宣。
只是啊……这大人和雪莉到底半夜不睡在g什麽呢?
「王八蛋!」卡洛儿用力拉开厚重的实木大门,靠着微光看见房里不只是盯着她看的瘟神;还有加百列和米迦勒,一时之间她有些恍惚。
这两个是瘟神的心腹,是可以卖命的人……那她刚刚一路上大声嚷嚷要宰了他!手里还拿着那家伙的手枪!
惨了,她会先变成枪靶子!
说什麽都不对而且显得滑稽,还是转头就走吧。
「站住!」大人轻巧的一声命令,却让卡洛儿的双脚像被钉住一般,无法移动分毫。「见了我转身就走?没礼貌的坏nv孩我该如何处置?」
深呼x1,你手上有他的枪,至少能有吓阻作用。
「米迦勒,你把我抓来这里就是让这男人戏弄我吗?」行,要面对面吵架的话,她可不是省油的灯,从小跟斯拉维、恩佐和笨蛋昆廷吵到大,还没有一次输过的。
只见加百列和米迦勒两人如左右护法般站在瘟神的後方,面无表情、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