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得挺闷的。”桑意竹说,苏绾晚想听下有多闷,结果下面就没话了。
“??”
不是,这是闷得只能一个字带过吗?
苏绾晚刚想问,桑意竹跟着轻轻哼喝了起来,她回头问苏绾晚:“这首你会不会?”
话题被岔开,苏绾晚也不好再问,然后想到自己那歌喉,说:“得了吧,我唱就是世纪灾难。”
同学曾经评价她:声音是好听的,但是唱歌真的免了,是怎么做到每一个字都不调上,并且调还那么奇怪的。
苏绾晚自己是不觉得有问题的,奈何身边的人多说了两句,就想上帝估计是给她关了这扇门,就作罢了。
桑意竹不信。
苏绾晚嗓音很轻柔,带着些江南女子温婉的调调,这撒娇能让人骨头都酥了,能难听到哪里去。
“我不信,”桑意竹喊停,“下面由我们苏小姐献唱一曲。”
谢宴宁喝了酒,有点兴奋,撒娇地拉着她:“晚晚,你都没唱过歌给我听。”
撒娇的男人,苏绾晚哪里抵抗得了。
加上她也喝了一点酒,有点上头,亲了谢宴宁一下,说:“好,我唱给你听。”
吉他苏绾晚小的时候学过一些,有些曲谱她也还记得,就拿过他们的吉他,轻轻柔柔地唱了起来。
然后全场静默了。
的确,声音是好听的,就是这个调调,怎么那么奇怪。
苏绾晚根本没管他们的死活,自顾自唱了起来。
谢宴宁酒都醒了。
人的确不能哪头都占。
唱完,几人默契地拍掌,表情动作一应俱全。
苏绾晚信心都回来了,“我还会另外一首。”
谢宴宁把她拉回来,“凭什么唱给他们听。”
其他人:‘……’
苏绾晚没有回答,而是给谢宴宁翻了一件高领毛衣出来,“穿上。”
谢宴宁往身前的镜子看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
“是我被人看到,你都害羞?”
“因为我要脸。”苏绾晚说。
谢宴宁听话地换上。
苏绾晚在镜子前观察了自己一下,很好,痕迹都在衣服之下,谢宴宁上前抱着她,“我真该亲其他地方。”
“嗯,晚了。”苏绾晚回怼他。
谢宴宁跟朋友是约在了舒阳秋的别墅,另外还有几个谢宴宁当初创业的合作伙伴。
几个人都在视频里和苏绾晚见过。
但视频和真人肯定是有差距的,即便见过各色美女,不免也被小小震撼了一下。
的确很漂亮,怪不得谢宴宁恋恋不忘那么多年。
舒阳秋早就看不惯谢宴宁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了,夸张地跟谢宴宁抱了一下,“终于舍得来看看我们了,”接着就想抱住苏绾晚,甚至还想贴面礼,被谢宴宁拦住,“我们中国人讲究含蓄,握手就可以了。”
舒阳秋:“……”
要不要这么小气。
“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入乡随俗。”
“你又不是美国人。”谢宴宁怼了回去,不是美国人,随的哪门子俗。
从元青笑笑,说:“你好,我们见过的,从元青。”
苏绾晚:“你好,我记得你。”
谢宴宁这几个朋友经,苏绾晚都是记得的。
甚至有几次谢宴宁视频会议,苏绾晚都有撞见过。
白人霍去病,英文名是爱德华,跟着他们混,学了一口流利的中文,“来自遥远东方古国的美丽女士,请允许我赞美你,你如盛开的玫瑰一般,充满朝气,充满美的生命力。”
苏绾晚:“……谢谢。”
这中文谁教的。
国内会被当神金病的。
然后爱德华看向谢宴宁:“谢,我是美国人,可以行贴面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