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禽兽最终的区别是人可以控制自己,禽兽不能。
苏绾晚伤口虽然愈合,但可能是一段时间没怎么动过的缘故,平时也不爱自己抬手。
冬天的衣服穿得多。
谢宴宁小心地给苏绾晚把外衣脱掉,最终至一丝不挂。
视线落在她右胸上那道还是粉色的伤疤,原本的旖旎心思一下子淡了不少。
为了避免着凉,他把人推到热水之下,小心伺候着苏绾晚洗澡。
头发打上泡沫,冲净后,就抹上沐浴露。
由始至终,都是很轻柔的手法。
苏绾晚一丝不挂,谢宴宁倒是还穿着简单轻薄的居家服,也不怕被淋湿,沾在身上不舒服。
湿了以后,某些变化根本是藏不住的。
苏绾晚:“你不脱了吗?”
谢宴宁哑着声音,“先帮你洗完。”
苏绾晚舒服地头埋在他的胸前,轻轻地说:“可是你的衣服磨得我不舒服。”
尤其是湿了以后,衣物摩擦力加大,蹭在身上其实挺不舒服的。
“忍一忍。”谢宴宁说。
苏绾晚笑了起来,手抚上他胸膛:“你不想吗?”
谢宴宁非常严肃地把她的手拉下来,“别想不该想的。”
苏绾晚:“……”
不是他身体的变化,她都要以为谢宴宁真改吃素了。
“你不难受?”
“难受。”谢宴宁说:“但你现在的身体不行,不可以激动。”
苏绾晚:“……”
行吧,还是要清心寡欲一些的。
青山要留,以后才有柴烧。
“你想的话,等你以后好了满足你。”谢宴宁说。
“……”她其实也没那么饥渴,“不想!”
谢宴宁轻轻笑了一下,没跟她吵,擦拭过后,迅速给她冲干净泡沫,换上浴袍,用干毛巾擦干头发。
推人出去以后,他把自己湿掉的衣服换下来,跟着穿着浴袍出来,前后不过一两分钟的事。
苏绾晚乖乖地坐在梳妆台前等着他。
谢宴宁拿吹风机给人吹头发。
苏绾晚头发很浓密,发丝又柔软。
在吹的时候,飘散开来,一些沾在她的脸上。
谢宴宁轻轻拨开,从镜中看她。
近来苏绾晚养得好,失去的血色都回来了,脸上红粉绯绯,眼眸永远都像含情似水那样。
苏绾晚自然也能从镜中看到他,接着看到他的视线又落在她因为衣领拉开的右肩之上。
那里还依稀能看到粉色的伤疤。
苏绾晚注意到,谢宴宁的目光很多次会落在这里,每次都会夹杂着一些他自己都没能注意到的愧疚和心疼。
现在伤口还没完全愈合,真正好了,伤疤会淡很多,配合一些药物,应该可以淡至看不出来。
她可不想谢宴宁看着她这里,就想到那天的事。
她自己没心理阴影,倒是谢宴宁有心理阴影了。
吹干头发以后,谢宴宁把人抱到床上,“先睡一下。”
现在到了苏绾晚下午的午休时间。
每天都差不多被勒令睡够12个小时。
前段时间,精神不足还好,但现在天天睡,苏绾晚实在睡不下去了。
她躺在床上,“可我真的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