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只好守在湖边。
蚩尤走到跟前,瞧准红杏的破绽,一枪刺出。
“砰!”
枪尖蓦地吐出了蓬紫色火焰,轰中了红杏。
红杏惨叫一声,身形被震出两丈多远,摔在地上,鲜血狂喷。
蚩尤一闪而至,长枪抵在了挣扎坐起的红杏的胸前,冷道:
“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
红杏脸上掠过一抹悲愤神色,冷道:
“怪我当初瞎了眼!你杀了我吧!”
蚩尤却收回长枪,叹了口气,道:
“我们毕竟夫妻一场,你现在回头还不晚!”
红杏冷冷一笑,道:“我不会回头,因为我相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你根本就是衣冠禽兽!伪君子,真小人!”
浴月走到蚩尤跟前,淡淡地道:
“这女人你今天不杀,会让你后悔的。”
蚩尤的长枪缓缓抬起,又抵在红杏胸前,冷道:“你骂得对!骂得好!骂得真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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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枪尖紫焰暴吐,尽数轰进红杏前胸。
红杏娇躯被震出一丈来远,摔在地上,却未再动。
浴月到跟前摸了摸红杏的脉,又听了听心脏,对蚩尤道:“她还没死!”
举剑欲砍,却被蚩尤叫住了。她对蚩尤冷笑一下,道:“怎么?不忍心了?”
蚩尤上前夹起红杏,道:“我去去便来!”
飞掠而去,眨眼消失在旁边的密林里。
浴月提着皇剑走到湖边的遮阳篷跟前,把皇剑戳在地上,坐到篷内的躺椅上,斟了一杯葡萄酒,举杯一饮而尽。
玄冥走到跟前,在另一个躺椅上坐下,笑道:“芳驾说万无一失,怎会……”
浴月并不看玄冥,懒懒地道:
“你们怎会让红杏知道这机密!若非她赶来相救,黄帝已经早身首异处了。”
玄冥道:“也不知道她怎么偷听到的……”
话音未落,浴月的四个婢女押带着小蕉走到跟前。
一婢女道:“她还会几下子,但还是被我们制住了。”
浴月打量小蕉一眼,对玄冥道:“黄帝的这个侍女你们处置吧。”
玄冥对四婢道:“把她押在一边,一会儿我们回部落时带回去。”
转对浴月又道:“黄帝藏到湖里去了,让你的婢女先在湖边监视,蚩尤可能回部落叫人去了。”
浴月对四婢道:“你们去看着,见他从湖里出来,就喊一声。”
四婢把捆绑着的小蕉绑在一棵树上,便散开,到湖边去监视了。
玄冥的目光落在浴月露在浴衣外面的雪白的一片胸脯上,笑道:“今日杀了黄帝,芳驾首功一件。待蚩尤成为帝君,定不会亏待芳驾的。”
浴月显然不爱搭理玄冥,不冷不热地道:
“他若是老藏在湖里不出来,还真不好办。”
玄冥道:“他未必有那个本事。”
浴月道:“大凡功力深厚者,变外呼吸为内呼吸不是什么难事。他能冲开我制住的穴道,可知功力不简单,在湖里若变内呼吸待上七八天绝无问题。”
顿了顿,又道:“再说,这七八天我们一眼瞧不到,就容易让他出湖逃了。
玄冥道:“就算他出湖逃了,也休想返回帝都!我们要在去往帝都的路上设下重重关卡,再循迹追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顿了顿,又道:“蚩尤可能就是回部落安排人手去了。”
浴月躺靠在椅背上,懒懒地闭上美眸,叹道:“可惜了这美好的夜晚。”
玄冥知道浴月不想搭理他,目光最后贪婪地在她的胸前扫过,站起身,道:
“我去湖边转转。”
湖水又恢复了平静,湖中的月亮对映着天上的月亮,使湖面铺满了白亮亮的月光。
玄冥不由心想,若浴月此时进湖洗浴,那该是怎样美丽的景致,可他却无福得见。
看浴月那懒散闲野的样子,也绝不会买他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