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头疼的看着胤禟远去的背影,好家伙坑儿子也不光自己的皇阿玛,还得再加上胤禟一个,现在自己怎么办,只能给自家阿玛灭火。
“昭昭,跟二伯说,这事是谁先提起的?”
弘昭……这有区别吗?
“侄子额娘起了个头,说是让侄子科考后去江南当巡盐道御史正好用矿盐和海盐拉下持高不下的盐价,毕竟攘外必先安内。阿玛就散思维想让侄子去直接整治全国官场,额娘不同意,俩人过招她棋差一着就默认了。”
“过招,不是商务司的事吗?”胤礽惊讶的问。
“谁知道!大概都有吧,额娘已经把产业分成几份要分家,阿玛还把一些挣钱的产业都挑走,侄儿感觉最近额娘就有些冒火,而且阿玛跟额娘说,你不是总想出去玩吗,正好有事办,宫里宫外来回溜达也挺好的……”
“你额娘怒了吧?你阿玛的情商什么时候跟你三伯一样了了,这去玩和办差能一样吗,还拿你当筏子,你额娘不收拾他都对不起蒙古皇后的称号。”
“呵呵,侄儿看阿玛是乐在其中,您看他那活跃的样子……”
“确实,只是苦了你!”胤礽摸摸弘昭的头顶,“怎么不理,也不是小孩子,前额怎么还蓄了?”
“阿玛不是要把留不留头的祖训取消了吗,但又不能完全没有满族的特性。额娘就提供了几个型,让侄儿打个样子,以后大家有样学样,潜移默化的展出去,阿玛也选了一个,特帅!二伯您也选一个,侄儿觉得魏晋时期的型特适合您的风光霁月……”
胤礽看着长短不一的型,由于模特的脸都是弘昭,哪个都十分精神,指了指一寸长的头,“这个是给军校预备的吧?”
“嗯,阿玛说军中头不能过耳,额娘说那还不如直接短成这样呢,做个帽子冬天还保暖。”
康熙拿起头的样子看了看,“是比咱们满族的型好看,朕没有意见,只要打仗头不碍事就行!你阿玛让你留那个样式?”
弘昭指了短中的短碎样式,“玛法,这个怎么样,这还是孙儿争取的,那个寸都露头皮了,太短了不适合孙儿。”
“保成,小九夫妻真是能折腾啊!”康熙感慨道。
胤礽笑的天花乱坠,“看小九批折子的评语把儿子逗的都喷了好几回茶了,不用想那些官员接到折子时的样子,估计都想用白布把脸遮上!”
康熙也是跟着笑,“朕当时怎么就没有小九那样呢,否则那得少看多少废话。”
弘昭笑了笑,“玛法,额娘说阿玛是在溺爱中长大的,前有宠溺的阿玛,后有给他收拾烂摊子的兄长,左有不离不弃的异母兄弟,右有给他操心不断的同母兄弟,他有底气让群臣闭嘴。可您在大清最困难的时候登基,要考虑的东西太多,求全的性格完全是被逼出来的,就因为您吃过太多的苦,所以才宠溺儿子,让他们觉得天老大、地老二、他们是老三。额娘又说天降大任交给她,就是让她时不时敲打阿玛的,让他别飘到天上去。”
康熙坐在主位直笑,他这个傻孙子,他额娘哪里是敲打他阿玛,明显是伙同他阿玛敲打他。
胤礽看康熙的样子就知道胤禟夫妻的小把戏都暴露他老人家的面前。其实胤禟的是个好脾气人,你只要不犯国法,不去卖国卖民卖官……的自寻死路,他就不会去计较一些个人的小事儿。可是其其格这个皇后娘娘却不一样,她遵守规则遵守大清律,就看她坚持缴纳税就知道了。但那只是大家都遵守规则的时候,但凡你要不遵守规则的时候,她不会你讲国法家法,犯到了她的手里……问胤禛和胤禩就知道了,但现在那个雷劈案还没有个结果呢。在当福晋的时候就敢拿大清宗室的银子填窟窿,拿百官的仕途和生命,为大清整治吏治。在本王的生涯里就看见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
其实其其格作为皇后也挺好的,她也不扰民也不矫情更不奢侈,只要你乖乖的,她称得上和善,就像小九以下的弟弟们都觉得他们九嫂和蔼可亲,毕竟能数年坚持用心送礼物的皇家人太少了。
公平来讲,不说胤禟和其其格不变的感情,生养了几个好孩子,就单论其其格个人的功绩和魄力,那也是让人真心敬佩。
就像胤禔说的那样其其格的手段,不是武则天当年的酷吏,也不是前朝的东西厂卫,但是就看她笑意盈盈的时候,让人打心眼儿里害怕。
胤俄说她福晋就是那种带着敬畏,甚至是隐隐崇拜的那种怕。其其格展露出来的强,强的让人顶礼膜拜,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心,就是这么简单。
其其格就是当了皇后,她还是她,改变不了的天性,只是遇到了皇上,她可以为了胤禟沉寂后宅,她也可以为了胤禟披上战衣为他征战四方。她的思维和眼光注定是个不安于室的女人,他真的有预感如果不栓婚给胤禟,她在蒙古必定是大清的心腹大患。
“昭昭,7月份就要大选了,你福晋的人选定了吗?”胤礽觉得像小九福晋那样的太子妃也不是什么坏事情。
弘昭摇头,“孙儿说了,要找二伯娘那样的,只要活波可爱一点就可以。额娘说她认真挑选,阿玛却嘲笑侄儿异想天开,二伯娘是个好太子妃却不算好妻子,太遵守礼仪就像一个木偶,过日子没甚乐趣,要找就要找侄儿额娘那样的鲜活的人才有趣味。”
胤礽无语的看着康熙,“阿玛,您说说胤禟,他的喜好不要强加到昭昭身上,毕竟这大清没有第二个其其格……”
康熙皱眉头,“这个小九总是这样不靠谱,但是还算清醒没有逼着昭昭再找个蒙古福晋,太子妃的事不能让他们夫妻瞎搞,朕必须亲自把关,不就是比瓜尔佳氏活泼点可爱的吗,这完全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