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躺着床上闭着眼睛,就看见舞台站着个大美人,着一袭绛紫『色』低胸衣、披着浅紫『色』锦缎衣、腰间用一条素白『色』的锦缎束了起来、扎成一个高贵优雅的蝴蝶结、蝴蝶结上缝着清透的绛紫『色』宝珠、整个人十分高贵,古典身段,妖精般曼妙,秋水似的眼眸,画骨的温柔隔着几个朝代,颠倒了众生,惊艳了时光。自己终于看见清晰的人。画面翻转,就听那个人说“皇上你要与我相约百年,我却约你“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臣妾给你唱一歌也叫贵妃醉酒。”歌是他从没听过的,音乐响起。忘了你,忘了你是不是天子忘了你是不是皇上,共把酒醉一场,难得你与奴一样狂,娇滴滴舞我衷肠,嗲兮兮由你荒堂,啊醉后的人儿。。。。。。
她起身把酒一杯而进,又倒了一杯酒含在嘴里喂他,把杯一抛,回眸浅笑,倾身起舞,犹如月下仙子。翩跹间隐现若雪的肤『色』,袖若流水清泓,裙如荧光飞舞,纤腰灵动。
胤禟睁开眼睛,满脸笑容,“戒指,出来吧,朕想起来了。”胤禟『摸』着戒指,心里想的是蟠儿,你让我回来就是改变这世的结局吗?谢谢你。
哈斯其其格就是你,对吗?一个上辈子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吗。胤禟用双手捂住脸,眼泪顺着指缝流了出来。像是要把上辈子的委屈全泄出来。重回来的彷徨『迷』茫不见了,也知道爱人住的地方,大上辈子做皇帝时记忆全回来了,他现在无所畏惧。老四,咱们走着瞧。把戒指里的内功心法拿出来,还有惜春给他和蟠儿的画像拿出来。一张张的看,蟠儿古怪的样子,抱着昭儿温婉的样子,站在自己身边意气风的样子。躺在自己腿上妩媚『迷』人的样子。年老时和自己相扶的样子,和自己站在紫禁之巅俯视京城的样子。趴在他耳边说生生世世在一起。胤禟的心充实起来,“蟠儿,谢谢你,如果重生没有你该是会怎样的寂寞和孤独。既然再次相遇就让你陪我走完以后的路,再让朕在陪你醉一回。”
第二天一早胤禟顶着黑眼圈,去找吉日戈拉。
“九阿哥,怎么这么早”吉日戈拉诧异的道。
“世子,爷也不跟你绕圈子,其其格在蒙古好吗?”
“挺好的,阿布和额吉都喜欢她。九阿哥,你是要说什么。”
胤禟想了想,现在跟吉日戈拉说不方便。就把惜春画的贵妃醉酒给了吉日戈拉。“这幅画,朕,真是很喜欢,其其格看完,让她还给爷。”
吉日戈拉接过画看了看,皱起眉头,“这个人跟其其格有些像,就是没有其其格长得精致。”心想完了,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胤禟心里有数了,这辈子他还那个样子。我却变样子,也不知他会不会嫌弃,别以为朕不知道,他也是『色』狼来着。
胤禟看吉日戈拉还在懊悔,笑笑道,“爷,还有事,先走了。”
胤禟吩咐侍卫去郭络罗府。
郭络罗三官保一大清早就在家里等外孙子。昨天晚上来送信的人是太子的人,这让他有些『迷』糊,平时也没听大女儿说和太子交好。他们这些有皇子的家族对太子都是敬而远之。就怕给宫里的女儿招祸。可太子的奴才来到底因为什么呢?
正在三官保瞎想的时候,胤禟已经进入客厅喝茶顺便看外祖父呆。
旁边的奴才看老爷在哪呆,就推了推主子。“哪个找死的敢推老爷。”三官保正想到关键时刻,让这奴才都给打『乱』了,自然要火。
胤禟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郭络玛法,是小九来了。”
三官保笑眯眯的说,“九阿哥,你什么时候到的,我怎么没感觉。”
胤禟努力的板着脸,“郭络玛法,这次我来是找你有事商量。”
三官保看着他的三头身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想笑。胤禟翻了个白眼,“这次我和大哥、二哥、五哥、还有小十打算一起做海运。”
三官保用手指敲击桌子,“九阿哥,你们合伙我没有意见,但是你需要郭络罗家做什么。”
胤禟把身子做直,“那要看郭络玛法想要什么。”
三官保挥手把仆役打出去。“九阿哥,你这话有意思。我郭络罗家一朝三哥皇子阿哥,一个公主。如果稳稳当当至少兴旺三代。”
“郭络玛法,您的想法是对的,我也不和你绕弯子。要是太子顺利上位,没有问题大家都好,要是出现意外,我要一个退路。所以今天找你来商议开海路,走海商,建地盘。”
三官保眯起眼睛,“这事你额娘知道吗?”
胤禟翘起二郎腿,“夫死从子,她不需要知道,只要她开心就好。”
“九阿哥,你的想法是不是太悲观了,没准。。。。。。”胤禟打断他的话,“如果上位的人关系较好,那你的想法没有问题,都能实现。我不能赌,我说的是意外。”
三官保想了想,“那你?”用手指指天上。胤禟点点头。“看情况,筑高墙,广积粮。”
三官保兴奋的搓搓手,他的梦想要实现了。“下一步,臣就知道怎么做了。”胤禟点点头,回头我把份子拿过来,郭络玛法和金陵薛家联系一下,他家的海运做的不错,一些小要求满足他就是。最好和他家赊货做,咱们看看有没有
海军淘汰的船,先用用。”
三官保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做不好吧,皇上那里不好交代。”胤禟桃花眼挑起,“皇阿玛知道这件事,所以两方走,咱们挣来的钱造大船,每年都可以走,和伙的两三年走一趟就行了。和咱们的说,最好带些能人回来。在大清本地我还是要做生意的。对了和蒙古阿巴亥部联系一下。看看沙俄那边为什么非要那片无人烟的地方。”
胤禟站起来,“郭络玛法,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啦,今天说的是埋在心里,至少十五六年会平平稳稳。实心为皇阿玛做事才是正道。”
三官保眯了眯眼,“我知道了,忠心皇事才是正道。”
胤禟走后,三官保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想这小崽子要成精了。十五六年、十五六年,嘶,呵呵少壮啊。九阿哥分析的很到位,太子之位不稳啊。那郭络罗家和九阿哥只能筑高墙,广积粮,还得缓称王。哈哈哈哈,麒麟子啊。”
三官保叫来管家,“你知道金陵薛家吗?老爷我怎么印象不深。”
管家嘿嘿的笑,“您不知真不怪您,他们是汉军旗里包衣,因为祖上从龙有功,分了勋位,他家是紫薇舍人的后人,现在领皇商,和京城都太尉统制县伯的嫡幼女明年成亲。贾、史、王、薛号称包衣四大家族,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去和他家京城的掌柜联系一下,我要和他家家主见面。”
薛讯坐在书房看着京城掌柜传来的信。看半天没看出什么,就起身去找他父亲和二弟商量。
薛老太爷看着信,就问薛讯,“老大,你是怎么和宜妃的娘家联系上的。”
薛讯懊恼的笑了,“父亲,你看我这记『性』,怎么就没想起来佐领三官保是三个阿哥爷的郭络玛法。那父亲他要见我是。。。。。。。”
薛老太爷笑了,“咱们家有什么,除了钱就是商道,像他们这些满族大家族,来钱的方法多的是,再说祖上入关时抢了多少,还看不上咱们家这点。估计就是商道了,还不是简单的商道。”
薛家老二说,“父亲,你说是海道。可他们怎么知道的,康熙二十三年前全禁海,咱家也就是偷偷『摸』『摸』的在做,这才开海禁三年,好多的人家都不敢做呢?”
薛老太爷搂搂胡子,“你俩赶紧去京城,和三官保大人见面,记住有耳朵没嘴巴。他要求的事好好给办好了,就冲他家的三个阿哥,只要有一个起来,咱们家三代无忧了。”
薛家两兄弟对视一眼,“知道了父亲,只是其他三家。。。。。。”
薛老太爷没好气的说,“想拿咱们家当钱庄,也不看看他们的样子。这回和佐领大人要是连上线,他们三家就不咸不淡的处着吧。但是这件事只能咱们三人知晓。有的人际关系要在关键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