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笑道:“没什么不可以的,崔小姐从小就饱读诗书,难不成忘了历史上的那几位赫赫有名的女强人了?就比如武则天,她连皇帝都能当,你当个官怎么了?
还有那花木兰替父从军,人家同样是女子,都能带兵上战场打仗了,你断个案这不过分吧?所以,你要相信你自已!”
崔承秀被李林说的还真有那么一丝心动了,她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就受到他父亲的影响,熟读大明律,幻想着有一天自已也能为百姓做些事情,但她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天!
见崔承秀有些心动了,李林又说道:“崔小姐,如今这世道艰难,百姓生活困苦,咱们作为读书人,既然有那个能力,就应该大胆的站出来为百姓做些贡献,如此也不枉我们来这世上走这一遭不是吗?”
崔承秀被李林说的是心动不已,但女子不为官这一点还是让她犹豫了,毕竟这是上千年的枷锁,不过,经过李林的一通说教,她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是,少爷,学生一定会尽力的去为百姓办事,为少爷您守护好这户县的百姓!”
李林笑道:“哎,这就对了嘛,好好干哈,我看好你,对了,刚才有人来告状,走吧,你这个院判就从今天开始做起!”
说着,他率先就朝着前院的正堂走去,可是才离开后院,猴子就找来了。
“少爷,探子来报,郑三虎已经带着人打到了宁河镇,咱们还不管吗?宁河镇可是距离咱们县城只剩下二十里不到了!”
李林摇摇头,“不管,只要他们不作死,来攻打县城,那就让他们闹吧,大明朝的土地兼并严重,百姓手里几乎已经没有了土地,全都被士绅给抢走了,现在也该重新洗牌了。”
泥鳅应道:“是,那我让人继续盯着,还有,少爷,您让我派人打入郑三虎的队伍已经成功了,这次他们攻打宁河镇就是咱们的人出的主意!”
李林大喜,“嘿,好,干的漂亮,继续吧,最好是把户县境内都抢一遍。”
泥鳅这时候又说道:“少爷,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咱们在西安府的买卖已经被人给盯上了,咱们要不要防备一下?”
“哦?被谁盯上了?”李林对此早有准备,但他还是很好奇!
泥鳅道:“回少爷,据探子来报,是秦王府的大管家盯上了咱们的产业。”
李林哦一声,“秦王府?哎呀,这个我还真没想到,我原以为会被西安府的那三大衙门里的人盯上,没想到秦王府会插上一手!”
李林说的那三大衙门,就是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以及都指挥使司,这三个衙门可都是实权衙门。
“我知道,你去把猴子给我叫来。”
泥鳅应了一声,拱拱手,转身就走了。
而李林则是带着杜恒和崔承秀去了正堂,告状的人就被安排在正堂的偏房里,他们一到,就有人通知开堂了。
很快,告状的人就被带到了门外,同时,那些个早就等待多时的吃瓜群众也一窝蜂的涌进的前院。
李林示意崔承秀坐在主位上,崔承秀是连连摇头,“少爷,这怎么行啊……”
李林严肃的说道:“坐下,这里是公堂,门口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崔承秀被李林一瞪,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那些吃瓜群众看到一个女子坐在了主位上,他们的眼里也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李林这时候上前开口说道:“诸位,从今天开始,户县成立法院,以后,大家要是有冤屈,尽可去法院告状。”
说着,他一指崔承秀,“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法院的院判,专门负责审理案子,此外,还有安全司,如果需要抓人,就由安全司派人,大家都记住了吗?”
众人一听,顿时就议论了起来,县衙的正堂瞬间就变成了菜市场。
“法院?朝廷啥时候又搞出了这么一个衙门了?还有那安全司,那是做什么滴?”
“安全司你都不知道?前段时间大街上的那些青皮流氓不都是安全司的人抓的吗?”
“主要是这个法院,让一个女子当院判这是真的吗?我们大明朝啥时候允许女子当官了?”
听着外面的议论,崔承秀是如坐针毡,她答应李林当这个院判是一回事,现在坐在这里听着那些人对她的议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作为一个女人,第一次坐在这公堂上审理案子,说不慌,那是骗人的。
好在李林这时候又开口了,“都安静一会儿,现在要开始审案了,肃静!”
听到李林的话,那些人终于安静了下来,他们全都齐刷刷的把目光看向了崔承秀。
李林见安静了下来,他立马就示意崔承秀可以开始了。
崔承秀现在还是有些不自在,但她还是拿起了惊堂木,然后用力的一拍喊道:“来人,带原告!”
几个士兵这时候带着一个妇人走了进来,那妇人朝着崔承秀行了一礼说道:“草民参见大人。”
崔承秀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所告何人?”
妇人说道:“回大人,草民夫家姓张,娘家姓王,家住张家村,我要告我家婆婆!”
“啊?告你家婆婆?”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崔承秀问道:“张王氏,你因何要状告你家婆婆?仔细说来。”
张王氏说道:“回大人,我家婆婆整天虐待于我,而我家相公却视若无睹,还望大人能够判我们和离!”
说着,她撸起了自已的袖子让大家伙看,只见她的胳膊上全是伤痕,张王氏再次开口道:“大人,我的身上也有,都是那恶毒的婆婆用鞭子抽打的,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看到那女人手臂上的伤痕,在场的人也都是倒吸凉气,崔承秀一拍惊堂木说道:“来人,带被告。”
很快,一个青年和一个中年女人就被带到了大堂上。
崔承秀说道:“这本是你们的家务事,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说着她一指那个青年说道:“但你作为张王氏的夫君,却不能平衡婆媳之间的关系,负有主要责任,来人,给我打他三十大板!”
那中年妇女一听,顿时就被吓到了,“大人,都是草民的错,还请大人饶了我儿吧,草民再也不敢了。”
崔承秀冷哼了一声斥道:“你这恶妇,现在知道错了?告诉你,晚了,来人,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