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不再好好修养了吗，皇马什么状态我们都清楚，这次的德比只是形式上，”恩里克说道，即使他本人并不是这样想的，狮子睡着了它也还是狮子，不得不忌惮，但如果这样能让景彦放弃参与比赛的念头，他很愿意，“你是我们的大脑，你要确保自己可以长期坚持。”
“是的，我是大脑，因此我要上场比赛。”
恩里克用垂下眼睑遮盖自己的情绪，他没想到，景彦会这样直白的表达。
这是景彦第一次对任何人明确自己成为巴萨头脑的立场。
或许是野心？恩里克想，拉基蒂奇的崛起以及msn组合的确立给了他危机感，半年的伤缺时间里这个想法被加重，恐怖袭击击碎了他紧绷的神经。
有没有可能，他和高层之间还有协议？
不，不像。
恩里克快的自问自答，然后又快的产生厌倦。
他对这些纠葛没兴趣，但如果它们对比赛状态产生了影响，那么即使他再不感兴趣，也要掺一脚，除非他现在立刻递交辞呈。
放弃自己的那些权利对他只有坏处，恩里克想，他有可能会直接失去对更衣室的管理，尽管现在他也并不怎么管，但这是危机过后（梅西差点转会）和平的延续，他要保证这一切继续合理的运转下去，不然还不如他现在辞职。
“我可以。”景彦看着恩里克，眼神中传递着他的信念，“我要比赛。”
“即使你六个月没和他们一起训练。”
“我相信我们可以。”
“六个月，足以冲击那些已形成的默契。”
“默契是我们本身之间存在的，只要我们作为人类存在，默契就会存在。我能上场比赛，我们会赢。”
“你不能保证。”
“我能。”
恩里克沉默了，他又一次陷入了名为‘厌弃’的情绪中，和景彦的对话似乎永远不会有终点，直到某一刻你同意他的想法。
景彦这个人，平时也是这样的吗？
恩里克想啊想，现他根本想不明白。
如果是以前，他会认为景彦就是天生的领导者，身上与生俱来对他人的吸引力，想舞台中央站在聚关灯下的那个。但现在不了，在他知道了景彦的过去后，他彻底不明白了。
缩在角落哭泣的是他，舞台上释放感染力的还是他，真相究竟是什么。
这不是推理题，没有正确答案。
恩里克又想起很久之前自己和瓜迪奥拉的一次谈话，那时候景彦还是拜仁炙手可热的新星，他们从埃托奥聊到兹拉坦，又从兹拉坦聊到了梅西，接着不知道怎么谈到了景彦。他记得当时的瓜迪奥拉两杯红酒下肚，脸上带着神秘。
[变数，我愿意称他为变数。]
恩里克抬头，对上景彦的眼睛。
“证明给我看。”
……
景彦和恩里克加入了队伍，有什么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呢……”内马尔想，从他们进门的那一刻，感觉就像是一滴胶水落在了地上。
“还能有什么。”他的念叨被旁边的巴西老乡听了过去，阿尔维斯笑了笑，“除了脸上那一道，他全身上下都还是你的J。”
内马尔眨了眨眼睛，不自觉的盯住了那道粉色的伤疤。
“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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