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九窍君师阮前辈?”皇甫绮玥瞳孔一缩,惊讶道。
“正是。”
皇甫绮玥思踌几秒,旋即接过叶藏递来的灵简,瞧见灵简上熟悉的禁制纹路,不由的想起了太乙门主,顿时黯然神伤。
“既然东西已经送到,我就不便叨扰了。”
说着,叶藏就要离去。皇甫绮玥身子却是一扭,急忙拦住了他,道:“叶道友解我太乙门一祸,还未来得及好好答谢,如若不嫌弃的话,在我太乙门休息一日,让妾身略尽地主之谊,再离去也不迟。”
闻言,叶藏停下脚步。
他这几日是马不停蹄的赶往太乙门,未曾停歇,先前又拼过道法,神藏中灵气所剩无几,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叶道友请随我来。”
说罢,皇甫绮玥带着叶藏来到一处华贵的偏房,还为他准备了一些灵食灵茶,可谓是招待颇丰。
盘坐在蒲团之上,闭目养神了一夜。
翌日,天边泛起鱼肚白,叶藏神藏中灵气已然满溢而出。
这时,皇甫绮玥敲响了叶藏的房门。
“请进。”
后者今天身着一身白纱素裙,将风韵的身材表现的淋漓尽致,容貌精致,略施粉黛,似乎打点了一番才来见叶藏的。
叶藏随意的瞥了一眼,问道:“夫人起这么早前来找我,可有何事?”
皇甫绮玥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抿着嘴将房门关上,旋即转过身来,正巧视线对上叶藏,不知为何,慌张的垂,叶藏眯着眼睛打量着她,不知这位风韵犹存的亡夫之女在打什么心思。
叶藏正盘坐在床上的蒲团之上,只瞧见她缓缓踱步而来,竟是直接行大礼,双膝跪了下来,微微垂,露出胸前大片雪白傲人之色,令人血脉喷张。
“夫人这是何意,快快请起。”叶藏不动声色的问道。
“妾身有一事相求。”皇甫绮玥语气哀求着,抬起头来,眼神惹人生怜的瞧着叶藏。
“夫人有事直说便是,不用行此大礼。”叶藏道。
“恳请道友将我母女二人带至龙脊城,妾身愿后半生为奴为仆,服侍道友。”说道后处,皇甫绮玥已是娇容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快要滴出水来。
闻言,叶藏眉头一皱。
皇甫绮玥这么一说,他便是知晓她打的什么心思了。
太乙门没落至今,今天既会有玉琼阁来人,日后便也会有其他诡谲之人上山寻晦气。这守了十几年,弟子走的走散的散,凋零至今,如何还能安稳的守下去。
皇甫绮玥便想着让叶藏带她们二人去葬仙海的龙脊城安顿下来,等到皇甫裳根骨长成,便带她入外教地修行,早些日子进入龙脊城,也好和世家多多打些交道,为女儿以后铺路,也可辟开接踵而至的麻烦。
这皇甫绮玥想的倒是极好。
不过龙脊城乃二十四世家后人所建立,几乎很少允许其他人在那里居住。皇甫绮玥求叶藏,便是想着通过阮溪风这一层关系,让他母女二人待在龙脊二十四城。
“此事,有些难办。”叶藏皱眉道。他不过是一寒门出身的弟子,不过自己倒是可以扯着阮溪风的大旗,将二人安置龙脊城,但这对自己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不过是徒增麻烦罢了。
再说了,自己又不是那等色历之人,要不然息秋水来琅琊岛的第一天,自己就将她给操办了。
那皇甫绮玥见状,咬着嘴唇,半响后叹了口气,将符箓金书,从乾坤袋中拿了出来。
是一玉盘状的法器,冉冉出韬光,有摄兵器之威能。
不过他似乎打错了算盘,叶藏的破誓剑可非是普通的飞剑法器,而是无上伴生灵剑胎化剑而出,仅凭真宝就想摄住,痴心妄想。
破誓剑破空而去,未受到任何阻碍,将那沈玉岑的脑袋一剑洞穿,鲜血夹着着破碎的脑干挥洒。
破誓剑回转神藏。
太乙众人惊惧的望着叶藏,后者面无表情的走了那几人的尸体旁,将乾坤袋收入自己的袖袍之内。
随后,他才眼神朝着太乙门人扫视而去,被他这么一瞧,在场的八名太乙门人,皆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夫人,好久不见。”叶藏朝皇甫绮玥望去道。
这皇甫绮玥的样子与在太华会场见到时大相径庭,似乎在外行事用奇门法器隐去了自家的容貌,此刻得见,倒是风韵犹存,极为貌美,也难怪如此,自身实力不过通脉,出去行事,难免会被一些色历之徒盯上。
如若不是丁阳先前的称呼,叶藏光看容貌,倒还认不出来。
皇甫绮玥此刻倒也认出了叶藏,之前曾在太华会场两度购买其符箓,此番来到太乙门,莫不是也打那符箓金书的心思,叹了口气,神色黯然道:“多谢道友解围,还未知晓名讳,可否告知妾身。”
“在下叶藏。”叶藏道。
闻言,皇甫绮玥悠然开口,小心翼翼的问道:“叶道友可也是为这《符箓金书》而来?”
见皇甫绮玥堂皇不安的样子,叶藏微笑摆手道:“夫人误会了,我并非是为金书而来,此乃你太乙门传承之物,我一旁人怎会想染指。”
其实这些年,神教外侵,灭了门庭无数,抢夺的神通道法也是不少,若没有阮溪风那一层关系,叶藏到还真想借这金书一观。
闻言,皇甫绮玥略作疑色,见叶藏神情,以他的实力要动手早就动手了,这才放心将金书收起。
旋即她一作揖,朝着叶藏拱手行礼道:“此番多谢叶道友了,妾身感激不尽。”
见自家夫人行礼,余下的几个太乙门人也是重重朝叶藏一行礼。
“夫人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