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桌球室外面,我一下车,小辉就走了上来,帮我开了车费,笑着说:“小羽,智哥已经催了好几遍了,你再不来,他得让我开车去接你了。”
我笑着说:“怎么很急?”
小辉说:“当然急了,三万块钱一局,智哥已经输了好几局了。”
我笑道:“他打台球老是输,干嘛还老是和人赌?”
小辉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智哥的脾气,他从来不认为他技术差,和自己人玩,都让他,他还真以为他技术水平很高。”
我笑道:“小声点,让智哥听到了,他要骂人。”
小辉哈哈笑了几声,便带着我顺着楼梯爬上二楼。
桌球室在二楼,整层都租了下来,约有二三十张桌子,生意一直都很不错。
桌球室入口有不少小弟在看热闹,看到我,好多人向我打招呼:“小羽。”
我虽然打架不猛,也不经常参加他们的行动,可大家都知道智哥对我像亲兄弟一样,所以对我都很客气。
我笑着点了点头,便问小辉:“辉哥,智哥和谁赌啊?”
“就在那儿,你自己看吧。”
小辉说。
我顺着江小智说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短裙,身材火辣的性感女郎正拿着球杆在打球,智哥在边上显得特别激动,不断叫:“别进,别进!”随即又是拍脑门,沮丧无比。
我看那女的身材火辣,心中有点意外,感觉有点意思,笑道:“没想到还是美女。”
小辉连忙说:“小羽,你可别掉以轻心,还有别打什么主意,她叫江玉莲,是青衣社凤堂堂主江玉凤的亲妹妹。”
我听到小辉的话,心中一凛,果然是个母老虎惹不得啊。
我们本地有两大社团,其一就是东青社,其二就是青衣社,青衣社的堂口以一些动物命名,比如说龙、虎、豹、鹰、凤命名,其中青衣社凤堂又是两大社团中唯一只招收女性的堂口。
在以前我还曾幻想过,要是我哪天能破格进入青衣社凤堂,一定性福死了。
我随即问道:“她怎么会来这儿玩?”
小辉说:“还不是为了地盘的事情,平西路那边有争议,我们和青衣社不止一次起争执,下面的人都打了几场了,这个江玉莲今天来,表面上是过来玩玩,但其实是想和智哥谈玉阳路的事情。”
我笑道:“谈地盘,怎么又打上台球了?”
小辉笑道:“估计是知道智哥最喜欢玩台球,而且经常和人赌台球,所以打算和智哥在台球上定胜负,决定玉阳路的归属权。”
智哥现在在东青社中是银牌打手,距离金牌打手只差一步,但已经好多年没升上去了,邢天虎倒是想提拔智哥,可是智哥这两年也没特别的建树,所以提不上去。
东青社中的等级制度极为严明,从外围成员,到正式小弟,到打手,再到铜牌打手、银牌、金牌,一般人差不多最多也只能到金牌打手这个级别,再往上就是红棍和双花大红棍,要升双花大红棍更难,一般人一辈子都做不到,但智哥的老大,也就是我老大的老大邢天虎却是社团里少有的几个双花大红棍之一,其堪称东青顶梁柱,单挑无敌,打架生猛,在东青五虎中也名列第一。
战堂在外面名声显赫,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邢天虎。
我对邢天虎很崇拜,很想和他认识,不过我的级别太低,智哥也只能带我去酒会蹭饭的时候老远看一眼。
智哥跟我说,我要是争气一点,能当上铜牌打手,不说铜牌,就算只是最低级的打手,也好帮我介绍,但我跟了智哥好几年,根本没什么进步,还是最低级的小弟。
智哥对我也是恨铁不成钢,把我没办法,每次说完就算了。
但虽然我的级别低,智哥手下的人我都认识,能打的,我都能喊得动。
我听到小辉的话,不禁笑道:“还真是有意思啊,台球桌上决定地盘的归属权?”
小辉说:“这次就要看你了,咱们就你的技术最好。”
我呵呵一笑,说:“辉哥,放心吧,其他的我不行,打台球还从没输过。”
小辉笑道:“当然相信你,要不然智哥也不会特别喊你过来。”
“小羽,小羽!快过来,哎呀,智哥腰疼!”
正在说话间,江小智就看到我,连忙和往常一样,装了起来。
以往智哥和人赌钱,每次觉得搞不过的时候就是这样,打电话把我叫来,然后借口说他腰疼让我代他打,结果每一次,我都没让他失望。
我看到智哥的样子,心中暗笑,表面上却假装紧张的样子,说:“智哥,你老毛病又犯了啊,我帮你揉揉。”
江小智说:“他么的,当年砍我一刀那个杂种,要不是还在牢里,我非弄死他不可。先扶我到一边坐下。”
我说了一声好,过去假意扶智哥,智哥一边装腔作势,一边小声说:“那娘们有点厉害,你帮我收拾他。”
我小声开玩笑道:“床上还是桌上?”
智哥回头看了我一眼,笑骂道:“你小子,你要能在床上收拾她,我跟虎哥说升你当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