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朕没想到你这么大胆,既不吃醋,也不知羞,对朕与其他人房中事这么感兴趣……”
虞亦禾被他手的捏着不好侧首,只能强撑着与他对视,面上愈加的发热,羞赧不堪。
她又怎么会想知道这些呢?这不是因为其他事情么?
“陛下……”
她刚唤了一声,又听他继续道:“你若是想知道,那阿禾便把你与你那短命鬼前夫的房中事也告知朕,这样才算公平不是么?”
最后一句简直烧到了她的心头上,叫她整个脸都红透了,不禁服了些软,“陛下,您别为难我……”
可这样的她又怎么能叫陛下饶过她,反而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阿禾不说,朕也不说。”
见他眸光幽暗,声音坚定,虞亦禾内心叹了叹,酝酿了一会勾着帝王俯首,红唇贴在了他的耳畔。
烛光微晃,窗前的冰盆散发着凉气,丝薄的床帘中的帝王身上却一寸一寸地着了火。
不过须臾,帝王便哑声道:“朕也要试一试。”
虞亦禾推了推他,嗓音柔媚,眼波流转,孕期本就多绮思,她这一番说下来也难免意动,只是碍于腹中孩子,便不好随心放肆。
可卫景珩却是依旧不让,手已经攀上了某处,呼吸急促得不像话,“朕看了医书,小心一些无碍的……”
说罢,哪里还忍得住?
微风帘动,吹起帷幕,泄出内里无边媚色。
“朕这般可是和他一样?”
“朕可记错了?”
直逼咬唇不说话的女人崩溃啜泣才罢休。
好在他也知晓分寸,不过大略过了瘾便停了下来。
原想怀里的女子能忘记先前那回事,却只见她休息了一会儿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陛下,该您说了。”
“或许你要问朕为什么留着她那么久?”
卫景珩的手放到了她的腹部,还未回答就感觉他的手上又被一只手覆盖住,虞亦禾纤细的手指穿进了他的手指间缓缓收紧,温柔的声音在床铺间响起。
“因为那个时候的陛下很善良吧?”
十八九岁的年纪,不得宠的皇子,无权无势,还是有些青涩的少年啊,虞亦禾用目光描摹着眼前这张青年时期的脸,不禁在脑中构思出一个更年轻些的他。
他那样年轻的时候就要承受那么大的压力了么?
卫景珩没有否认这个说法,他轻轻笑了笑,任由那只要比他小上许多的手罩在自己的手上,感受着来自于孩子与爱人源源不断的暖意。
“总之,朕觉得她也只是被选中的无辜之人而已,而且眼瞧着也不会是这天下的继承人,娶谁又不一样呢?”
虞亦禾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即使这个皇子妃他并不喜欢,也可做个摆设放在府里。只是她依旧为眼前的人可惜,依照他这样的身份该配那些知书达理的贵女们呀。
“后来,怀仁太子突然就没了,一夜之间天变了……朕有些不明白,他病病歪歪撑过了那么多年,怎么忽然就没了?就像是笑话一样,很快先皇后也没了,朕和母后最讨厌的两个人,半年之内去了个干净。”
“朕时常觉得朕的皇位是捡来的……”
帝王自嘲,虞亦禾却不会当真,她可是记得在他登基之前,朝堂的风雨弥漫了整个京城,他御极之前的那一天,京城里马蹄之声连绵不绝。
她也没有打断他,由着他继续说,而后便是面色一红。
“当然朕容忍她的原因是朕之前一直没有喜欢的女子,但现在不一样了,朕有了。”
虞亦禾对上他的眼眸又不好意思地转开,捏了捏他的手催促道:“说正事呢。”
卫景珩瞧着她那羞涩的模样,不禁眉目弯弯,声音变得愈加温柔,“这就是正事啊……”
在虞亦禾变成羞恼之前,他又话锋一转总结道:“朕本来就对她不满意,原本就叫她占着皇后的位置,省的前朝再惦记,然而她却变得越来越坏,几次三番加害于你。”
“但是朕厌恶她并不仅仅因为这些,而是因为……”
“因为那一晚……”
帝王闭上了眼眸,嗓子也变得有些艰涩,察觉到对面依旧炯炯有神的目光,他抿了抿薄唇,踟蹰道:“阿禾,你不要这样看着朕。”
这叫虞亦禾更加好奇了,皇后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叫陛下这般模样?
她竟然在陛下的脸上看到了几分尴尬和羞赧?
为了让他不至于不好意思说出来,她闭上了眼睛,“这下,陛下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