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情中，他对京中的家眷也没有丝毫的眷顾。
就算南边用兵失利，皇帝也一直容忍镇南王，没有对他的妻儿做什么。
虽然其中也有京中无大将可用的缘故，陆皎思来想去，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想不明白，陆皎就不想了，统统归结为皇帝无能。
晨光熹微，月亮挂在天边，隐隐能看到浅黄色的痕迹。
这时，顾燕宁的院子就开始热闹起来。
陆皎记下最后一班侍卫换岗的地点和时辰，而顾燕宁那边也已经换好了衣裳，准备去西院请安。
陆皎心里默默为小许氏记上一笔：一大早就让这样水葱似的小姑娘在院子里站规矩，真是黑心。
也就是在这后院中，无人会将她这样细碎的磨人功夫传扬出去。
不然，又能让京中的人好好议论一番。
陆皎打定主意，回去肯定会建议颜元昊，将这继王妃干的好事宣扬出去。
后院中的事不好太过张扬，还可以拿肉墩之前的言行做文章。
这样想着，陆皎便隐去身形跟了过去。
昨晚她一直注意着继王妃那边的动静，那暗卫后半夜才离开，根本不可能这么早起床。
水葱这么早过去，肯定要受一番折腾。
顾燕宁到达西院时，继王妃果然还没起身。
这已经不是头一回，她早就习惯了。
继王妃身边的潘嬷嬷迎了出来：“大小姐今日来得真早。
不巧王妃昨儿看账本晚了些，今儿只怕会起得晚些。”
她笑眯眯的样子，好似就在等着顾燕宁，主动提出告辞。
顾燕宁的母亲，元王妃许氏离世时，顾燕宁已经有六、七岁了，身边也有教养嬷嬷。
对于后院中的手段也学到不少，她微微一笑：“我在这里等着便是，小姨总不能睡到日上三竿吧。”
虽然这话像是开玩笑一般，但潘嬷嬷却从中听出了嘲讽的意味。
继王妃隔三差五便起迟一次，偏又喜欢让顾燕宁每日过来晨省。
潘嬷嬷都悄悄劝过小许氏好多次，可她依然不松口。
还好这后院中，基本都是她的人，不会将内院的事情传出去。
不然京中早就会有人议论，继王妃苛待元王妃子女，这样的丑闻了。
潘嬷嬷劝不了自家主子，但可以抓顾燕宁言语中的不妥。
“大小姐，您应该称呼继王妃一声母亲。”
“呀！”顾燕宁故作娇嗔，“以前母亲在的时候，小姨经常来府里，我也是这样称呼习惯了。
一时半会只怕很难改过来。”
实在也是因为当初小许氏刚嫁进王府，不像现在已经掌握了整个王府，自以为大度地允许顾燕宁继续叫她小姨。
顾燕宁就一直没改过称呼，如今更不可能改过来了。
仿佛时刻提醒小许氏，是她在嫡姐的孝期内，勾引了姐夫，才有今日的地位。
潘嬷嬷和顾燕宁就在这抄手游廊中僵持住了。
连带着顾燕宁的另一个丫鬟绣雪，三人站在原地，像是在斗气一般，看哪边会先妥协。
还好现下只是五月初，又是清晨，不会太热。
若换成七月，潘嬷嬷只怕受不住。
就在她偷偷活动右脚时，从正房屋内走出来一个大丫鬟。
“王妃起了，请大小姐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