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不许不说话
桑南汐没想着去沾母亲的光，颓败的垂下头，转身走远。
这个女人，曾经是她的妈妈，但现在，是别人的了。
她坐在院子里冰凉的石凳上，从网上搜索出勖成坤小女儿的照片细细打量，这是和她同母异父的妹妹，现在八岁，是众星捧月的公主，不似她，前半生都在颠沛流离。
现在的她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只能躲在暗处窥探别人的幸福。
她不想哭的，曾经被父亲打断三根肋骨她都没哭。
可现在，她忍不住。
眼泪顺着脸颊落下，不知道有没有弄花了妆，她没去擦，任夜风吹着，泪痕干了又湿。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聿淮找了过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桑南汐背过身去，抬手随意抹了把脸：“没什么……无聊。结束了吗？”
她哭了。
擦眼泪的动作和从前一样，一点儿没变，这么明显。
陆聿淮一把拽起她，强势的掐着她的下巴，近距离打量她的脸：“哭什么？”
怕她又沉默不语，他索性提前阻断：“不许不说话。”
被他这么一弄，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要决堤。
桑南汐瘪着嘴：“你身上的西装贵吗？”
陆聿淮：“……一般。”
下一秒，她把脸埋进他胸口，肩膀微微耸动，哭声渐渐溢出。
哭够了，她的妆也花了个彻底，没法儿见人。
陆聿淮连招呼都没跟主人家打，带着她走了。
上车后桑南汐情绪平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只有陆聿淮穿着被眼泪和化妆品弄脏的衣服摆着臭脸：“我这套西装一百零八万，别让它白牺牲，说话。”
桑南汐急中生智：“我这个月大姨妈没来，心里慌。”
陆聿淮：“……”
他知道她在撒谎，又气又无语：“你姨妈本来就不准，哪能那么容易？”
万万没想到，分手三年，陆聿淮还能记得她生理期不准的事。
桑南汐心里的苦涩又多了一些，看向车窗外：“你会帮我妹妹吗？我只能依仗你了。”
现在说这种话，多少有些利用过去情分的嫌疑。
她只能赌，赌陆聿淮曾经真心爱过她，且还没完全放下。
陆聿淮静默了片刻：“等消息吧。”
他这是答应了。
桑南汐扭头冲他笑：“谢谢。”
陆聿淮‘啧’了一声：“你现在妆花得很丑，我没眼看。”
桑南汐：“……”
等下陆聿淮还有第二场局，没让桑南汐去，径直把她送回了家。
不让她去的局，八成又是一群老爷们儿，沾点颜色的。
桑南汐心知肚明，一句也没多问。
只是会不自觉想到陆聿淮左拥右抱的画面……
算了，那不是她该想的。
洗漱完躺下，已是深夜。
桑南汐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和母亲遇见的场景，怎么也睡不着。
人是情感丰富的生物，最直观的感受，会从脑子传递到心脏。
她胸闷到没法儿呼吸，只能一下一下的捶打着胸口，这样才能好过一些。
直到天明时，她才沉沉睡去。
浅浅睡了两个小时，又得起来上班。
最要命的是，她例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跟陆聿淮搞得太过火，这次来得汹涌，像是有人攥着她的内脏搅动。
她吃了颗止疼药，煞白着脸去公司。
刚推开办公室门，赫然瞧见，勖成坤在，当然，她母亲程碧云也在。
不，现在该是莫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