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打了个冷颤,他不记得昨天发生什麽事?如果不是他晚上睡觉被偷袭不然他肯定是被什麽东西入侵了。但换个角度想,之前的白洲皓是洛基的灵魂,如果说眼前这个人确实是白洲皓的话……
「……那洛基在哪里?」我喃喃自语着,他露出一副抓到破绽的自信笑容。
「啊哈,原来是你,那家伙是因为你才毁约的。」
「这句话是什麽意思?所以你不是洛基?洛基现在在哪里?」我忍不住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他用手势示意我不要cha嘴,坐姿翘成二郎腿的样子,动作看起来非常痞。
「慢慢来、一个一个来,没想到这家伙利用我的身t利用到这麽彻底,连nv友都交了,该不会我已经不是处男了吧。」他瞅了我一眼,我克制不住大翻白眼。
「……我现在可以确定你肯定不是洛基了,洛基绝不会像你一样……」
没水准这三个字我放在心里没说出来。
「那当然,他可是狗欸,狗怎麽可能跟人一样帅。」白洲皓又充满自信地拨了拨头发。
「我直接说,我也不知道牠在哪。我只知道我能够回到原本的身t,肯定是因为牠毁约了。牠不知道为什麽很需要一个人类的身t,而我因为复建超痛很想获得自由,所以我们在之前做了交易,牠代替我做复健,让我的身t恢复正常;而我就放飞自我,去游山玩水。但我们的交易有个限制,只要我的身t又受伤,交易就取消。
不得不说,我回来之後发现牠真的把我的身t照顾得超好的,我以前超懒得运动,但现在居然有肌r0u耶,而且我离开的时候身高好像才110吧,现在居然超过180了!欸,我在班上是不是很有人气啊?」
「呃……应该算有吧,你刚复学的时候还蛮多人讨论的。」
「那现在呢?现在呢?」
他现在和刚才冰冷的态度差超级多。
「现在倒是没有,因为之前洛基复学之後就一直跟我在一起,没什麽机会认识其他nv生。」
「什麽嘛,这麽说我和你真的有很深的孽缘欸,你不只是让我回来面对现实的罪魁祸首,还是害我认识不到正妹的人。」他一脸嫌弃地碎念。
「你说话真的很没礼貌欸,」我开始感到烦躁了。「等一下你最好不要用这种口气和同学讲话,不然你在班上会马上被排挤。」
「哼,哪会啊,都已经高中了,大家才不会这样小心眼。」白洲皓信誓旦旦地说着。
我看着这位莫名自信心暴涨的男人,忍不住摇摇头,今天结束後他大概就会踢到铁板了,我最後再问一个问题:
「你可以帮我找到牠吗?我是说洛基,或是可以帮我联系到牠吗?」
「这办不到哦。」他耸耸肩,「我连为什麽我可以和牠做交易都不知道了,我怎麽可能找得到牠咧。还有,我不管你和洛基那小子谈到什麽程度,但我不喜欢你,所以不要再和我接触了,知道吗?」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彷佛被狠狠地重击了一下,很想直接反驳他,但又不想吵架,而且看来从这里是问不到资讯了。我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白洲皓对着我的背影碎念了几句後继续回去看他的书,在一切都回到宁静後,我才发现我的手正无法控制地颤抖着。
今天一整天我都没有再和白洲皓接触,但我一直观察着白洲皓和同学们的互动。他今天一整天都很活跃,和男同学热情地打招呼、打球运动,和nv同学进行看似亲切实际油条的互动,我忽然很怀念直到昨天的他,没想到这位少年的灵魂本尊这麽幼稚。班上的nv同学们先是错愕的愣住,这跟她们认识的白洲皓差太多了,有部分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有的甚至不知道该说什麽就直接避开他了;男同学们则大部分都很热情地欢迎他加入活动。
「看吧?我就说大家没有那麽不友善吧。」直到放学时间,他突然主动靠到我旁边,充满自信地说着。
「你g嘛跑来跟我说?」我被他吓了一跳,不安地看了他一眼。「早上是谁说不要再接触的?」
「哦,我只是要来跟早上那个唱衰我会被排挤的人证明她说的是错的。」白洲皓哈哈大笑,嗯,这位先生的本t真的非常的幼稚。
「哦,好bangbang哦。」我敷衍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有点酸酸的,有点不太舒服,这种感觉让我想快速离开教室。
直到走出校门,我才放开让眼泪掉下来,这一切都太让我混乱了,这是什麽开玩笑的戏码吗?直到昨天经历的一切都像是梦一般,醒来之後全都变了调。
尽管我的思绪一片混乱,但我的身t反sx地带着我走到了唱片行,拉开店门走进去,我的身t直接走到我平常最常聆听的试听机前,戴上耳机後随机按下了一个数字,耳中响起了一首既熟悉又陌生的曲子,旋律十分优美,但我想不起来我在哪里听过这首曲子。
我看了一下歌曲名称,才发现是妈妈很喜欢的电影〈dygyoung〉的电影配乐,难怪会觉得熟悉,原来以前也听过,我一直重复拨放这首曲子,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但这一次却觉得b以往更难平复心情。
当我走出唱片行时,看到对面车站上的电子钟显示的时间才发现已经七点了,此时天已经黑了,我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给妈妈,要她别担心现在就要回去了,挂上电话後我快步走回家。
今天我来到公园附近时,我没有选择绕路,而是打算直接经过公园,我从口袋中拿出随身携带的戒指,紧紧握在手心里彷佛洛基此时也在旁边陪着我。虽然已经没那麽害怕了,但每次要经过公园时总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深x1一口气,往前踏出一步。
经过白洲皓家门口时,惊讶的发现白洲皓站在门前盯着公园发呆,当我还在犹豫要继续往前走还是停下脚步时,白洲皓注意到迎面走来的我,转过来看着我。
当他一看向我,我就彷佛被某种力量限制了行动,双脚没办法移动,而白洲皓的表情也让我觉得紧张,他两眼无神的看着我,像被什麽催眠似的朝我走过来,他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我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神才终於回过神。
「你怎麽了?」今天的他不管是早上还是现在,都让我觉得很不对劲。
「我……我为什麽在这里?」他困惑的看着我,当他藉由我身後的路灯看清楚我是谁後,他的瞳孔透露着恐惧。
「我不是说不要靠近我吗?为什麽把我带来这里?」
这家伙又没头没尾地再说什麽?我无法理解眼前的现象,但他看起来也同样困惑。
「我没有靠近你啊,我只是经过这里,然後就看到你了。」我握紧手中的戒指,尽可能保持冷静地回答。
「但我明明记得我是在房间,然後……我看向窗外的公园,然後就出现在这里了……」
所以他不记得他为什麽要站在门口?现在的情况越来越难以理解了。当我想开口叫他回家时,他突然开始莫名大喊:
「你不要再过来了!这又不是我造成的!是你毁约在先!」
我愣在原地,我根本就没有碰到他,但他突然朝我的方向大喊,我转过头去,我身後没有其他人,这状况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白、白洲皓,有什麽事情你先回去再说好吗?」我尽可能保持冷静,但他看起来就像被什麽东西撞击到似的,跌坐在地上,我过去查看他的状况,写在他脸上的不是恐惧,是痛苦。
「你还好吗?你可以站得起来吗?」我在他耳边问,但他依然对着空无一人的方向胡乱挥舞。
「我就叫你不要再试了,我头很痛。」
「喂,你到底怎麽了?白洲皓!」
我被他的状况给吓得半si,怕周围的人以为我在欺负他,但又不能让他一个人留在街上,有点不知所措,他又持续胡乱喊了几秒之後就昏了过去,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我拿出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确认他在安全的位置後我按了白洲皓家的门铃,应该是他的妈妈来应门,跟她说明了状况後她表示会陪白洲皓去医院,要我先回家。
我等到他妈妈下楼,看着他们上救护车後我才离开,感觉今天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暗自祈祷所有的一切都会在明天恢复正常。
隔天早上我刻意经过白洲皓家门,想知道他是不是好好的,但当我看到他出现在家门口时,内心又有出现了怪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