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再来看贵妃时，她没有使性子，忍耐下来和皇帝调笑。
很快，两人共赴巫山。
听着屋内细细碎碎的呻吟声，我勾起了唇角。
两个月后，惠妃传来喜讯。
永和宫的瓷器又换了一批。
「为什么本宫受了那么多苦，还是没消息？而且鼻子也闻不出什么味道！」
贵妃把玩着匕首，落在我身上的眼神冰冷。
「娘娘息怒，这怀胎几天太医把脉不准，要月份稍大些才能看出来。至于嗅觉，娘娘放心，产子后副作用自然会消失。」
贵妃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若再无消息，就要将我凌迟处死。
我欣然答应。
给惠妃宫里送了贺礼，趁机留下一张纸条后，我迅速离开。
半月后，宫中突然起了一阵传言。
贵妃是邪祟。
五年前落水后，性子大变，连从前会的技艺都变了，肯定是邪祟上身了。
甚至还有人说，那邪祟，是个男人，否则贵妃的性子怎么如此像男子。
流言越传越广，从前只是没人往这方面想，一旦方向对了，抽丝剥茧，自然会靠近真相。
皇帝来了永和宫。
只是这次的气氛颇为凝重。
但贵妃丝毫未觉，因为太医说她有喜了。
「皇上，这个孩子我们盼了这么长时间，总算如愿以偿了」
以往让人兴奋的消息，此刻却不能让皇帝开心半点。
贵妃瞥了眼皇帝，「既然我们已经有了自己孩子，惠妃的那个孩子……」
皇帝定定看着她，「那是朕第一个孩子，自然要平平安安生下来。」
贵妃咬牙切齿，站起身指责，「你明明答应过我，今后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的孩子！」
皇帝打断她，面色阴沉，「那是以前！最近宫中的传言你听说了吗？」
贵妃愣住，环顾四周的宫人，「什么流言？」
被目光划过的宫人战战兢兢，纷纷跪下。
她自然没听过。
有谁会告诉她呢，又有谁敢告诉她呢？
恨她的人只希望流言越传越广，怕她的人又担心自己会被迁怒。
自然，蒙在鼓里的人只有她一个了。
听到身旁小太监的讲述，贵妃一点点白了脸色，冷汗涔涔。
「我……臣妾可以解释……」
皇帝看她的表现，自然就明白其中有蹊跷。
「那你解释！解释你为什么最爱《牡丹亭》，为什么从前所有技艺全然忘却，为什么突然会骑马射箭，为什么行为举止与其他女子半点不似？」
「我……臣妾……」
她自然解释不了。
她怎么敢解释。
说她来自另一个世界？
还是死而复生？
又或者她原本的身份该是这个世界男人的位置？
他们还相互猜忌着，这注定是个死结。
下一秒，贵妃倒地，她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