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不说,我便查不到吗?”
林言不屑一顾的冷笑:“那你就去查好了。”
顾宴开被林言的态度激怒,他俯过身,猛地掐紧林言下巴:“如果让我知道他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会让他比死还难受。”
林言毫不避讳他的目光,语气平淡,却又藏满嘲讽:“希望你说到做到。如果有一天,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生父是谁,希望你,真的能让他,生不如死。”
顾宴开最恨林言这副淡漠的模样。
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任由你呼来喝去,她都平静的不受一丝波及。
就好像没有心。
可顾宴开不知道什么叫哀默心死。
更不知道,林言为何会对自己这般冷漠。
他只觉得无力。
一种从骨子里渗透出的无力。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都未曾令他感受过一丝一毫的退避,可偏偏却招架不住林言淡漠的一个眼神。
顾宴开很气恼自己总是在林言的事情上失控。
他定定望着掌中的那一小捧脸颊。
看着是那么柔弱,苍白,似乎风一大,都能将她折的粉身碎骨。
过去,他常常觉得林言就像是一只纯白的小兔,乖顺,小巧,安静的不吵不闹,纵使痛到极致,也仅仅只是蹙一蹙眉,甚至连叫声都听不到。
可现在他才终于发现。
这只兔子的獠牙,其实都早已被她藏进骨血。
她眉眼中有种坚毅。
那是不符合她年龄与相貌的坚毅。
顾宴开收了力,直起身,对着林言吩咐:“好好呆在这。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离开半步。”
说完,便作势要走,林言挣着从床上爬起,对着他的背影冷哮:“喂,你验都验过了,为什么还要困着我留在这里。”
“因为我喜欢。”
顾宴开脚步止住。
声音一字一顿,却寒凉的没有丝毫余温。
“因为我就喜欢看你日日守在我身边,想逃却又逃不掉的样子,看你跟周笙爱而不得,求而不得的痛苦。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你!”
林言气到语结:“你变态!”
顾宴开不恼,反而勾唇浅笑,笑的人毛骨耸立。
“没错,我就是变态。”
顾宴开走回林言身边,指尖轻轻勾着她的下巴:“所以你知道,惹怒一个变态的下场,会怎么样?”
林言闷了口气。
顾宴开俯身咬在她的耳边:“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言,你敢背叛我,那我就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那些你珍惜的,你喜欢的人,我会一个不留,通通让他们消失在这个世界。”
“你恐怕忘记了,五年前,跟我走的那晚,我告诫过你的话。”
林言猛地捏紧神经。
五年前。
顾宴开把她从泥地里拉起。
用沾满雪木沉香的大衣,将哆哆嗦嗦的她裹紧怀中。
林言始终记得那种气味的安心。
他也是像现在这样,居高临下,声音浑沉的让人闻之欲醉。
他说。
“想清楚。跟我走,便也没有回头路。”
“你的世界,从此只能存在我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