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问问。”
林言搪塞。
“算不上喜欢，只是之前常年在国外生活，吃不惯白人的饭，便一点点学会了做中餐。”
“你……还需要自己做饭？”
顾宴开稍稍抬眼，睨了林言一下：“不然呢？”
林言心想，像他这种出身的阔少，就算出国，身边还不跟着十个八个保姆，哪里轮得上他亲自动手。
可觉得这样问别人隐私有些唐突，便止住不再言语。
顾宴开像是看破她的心思：“你觉得很奇怪？”
林言没说话，顾宴开又道：“在你心里，我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一句话将林言问住。
她很认真的思考起来。
过去，顾宴开对她来说，便是盖世英雄，天神一样的存在，她视他为神明。
后来因为这份仰慕与依赖，以及长久地相伴，她渐渐生出许多少女的情感。
直到得知苏眠回国，顾宴开与她早已拥有了一个孩子，她才开始清醒，觉得顾宴开心思深沉，爱一个人或不爱一个人，他总能不让你看出来，就算是面对着一个玩物，也能演出几分深情。
她爱他，拒他，也怕他。
可如果真要很公平的说一句，怎么评判这个人，林言一时还真有些不敢下结论。
因为她对顾宴开的了解，实在是知之甚少。
见林言不说话，他又追问。
“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人，应该就是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
林言抿唇。
她的确这样想的。
顾宴开一边做饭，一边睨着林言的一举一动，见她身上还穿着白天去参加酒局的礼服，抱臂挫着胳膊，提醒道：“去泡个澡，饭好了叫你。”
林言是真有些冷。
虽然室内暖气很足，但刚才在山上，林言陪着顾宴开吹了半天冷风，着实冻的厉害，头也有些昏昏沉沉，像是要发烧的感觉。
她起身朝着浴室走。
放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将身上的行头尽数褪尽，她点着足尖踩进去。
氤氲的热气渐渐逼走一些体内的寒凉。
林言仰头靠在浴缸，望着头顶明亮的水晶灯，心里想的都是弟弟此刻身在何处。
就那样静静泡了一会儿，顾宴开推门而入，林言下意识的坐起，捂紧胸口。
顾宴开眯了眯眼，唇角上翘：“还怕我看？”
林言不置可否。
顾宴开走到浴缸前，试了试水温，撩着滑到她肩颈，俯身咬在她耳边，语气浑沉。
“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害羞？”
林言气的脸涨通红，蹙眉不悦的瞪着他：“你进来怎么也不敲门！”
顾宴开挑眉，林言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唐突。
这是顾宴开的地盘，况且自己又是他的情人，是没资格要求他进浴室还得先敲门，只好赶紧去扯浴巾，想把自己先遮起来。
顾宴开拦腰把人困住。
“言言，你不乖。”
林言一手揽着他的脖子寻找重心，一手还挡在胸口，听见顾宴开语音不善，气息软了软：“先让我穿衣服，好不好。”
顾宴开滑着她光洁的脊背，顺着脊骨，一点点游移，眼睛早已热的喷火。
他滚了滚喉，暧昧的吐出两字。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