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开的声音带着点深长的叹息，像是一种讨好，与他往日的高高在上毫无相符，林言微微怔愣了下，顾宴开已经收紧面容。
“再去多挑一些，以后，穿的漂亮点。”
林言此刻才明白顾宴开为什么带自己来买衣服，原来是觉得自己穿的不漂亮。
“你觉得我给你丢脸了？”
顾宴开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反问：“穿的漂亮一些不好吗，女孩子不都爱美吗?”
这话倒也不假，林言才23岁，正是女孩子最好的年纪，哪儿有不喜欢漂亮的呢，只是林言没有那个条件。
虽然顾宴开对她很大方，这些年没少送钱送物，可林言不舍得花，而且顾宴开送的衣物饰品都太过昂贵，林言还在念书，不好穿的太招摇，所以从来都很素净。
“既然你喜欢，我穿给你看就是了。”
说完林言便要起身，被顾宴开牢牢控住。
“又闹脾气？”
林言抿了下唇：“不敢。”
“不敢？”
顾宴开冷嗤：“我看你向来都很敢。”
他捏着林言的腰身狠掐了一下：“我又哪里说错话了？”
顾宴开这次语气更卑微，林言被这突如其来的语音搅得心乱，语气也软了几分：“你不就是嫌弃我了吗？”
顾宴开一脸狐疑：“我嫌弃你什么了。”
“不漂亮。”
林言垂着眸，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的顾宴开心口膨胀。
他挑着林言下巴，说的严肃而认真：“只是想让你开心，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林言望着他雕刻版俊美的五官，恍惚想起往日种种。
曾经，她是真的很爱这个男人，可是走到今时今日，她却渐渐分辨不清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何种模样。
他仿佛有无数种面孔。
深情时，缠绵悱恻，凉薄时，却又心硬如铁。
林言曾经以为顾宴开的那种深情，宠溺，是一种爱，可林言现在不会这么想了。
顾宴开大抵看条狗，都是这种深情款款的模样。
他天生就是一副迷人缱绻的桃花眼，让人多看一眼，都会沉沦其中，难以自拔。
“谢谢。”
林言微微叹了口气：“如果顾先生都给我一些宽松和自由，我想我会更快乐。”
顾宴开眉梢暗压：“你想要怎样的宽松和自由，从我身边逃走吗？”
他的语气颇为不悦，林言知道自己这是又要惹恼了她，遂闭口不再多语。
顾宴开却不依不饶：“嗯？”
他捏着林言的手紧了几分，咄咄逼人的目光让林言觉得刚才的深情仿佛错觉。
“你误会了。”
她示弱求饶：“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最好。”
顾宴开话里带着几分警告：“别妄想我会放过你。”
“除非，我死。”
“……”
林言心尖狠揪了下。
她垂眸扮乖：“知道了，我去换衣服。”
从试衣间出来，sr已经将林言穿过的衣服悉数打包，林言惊诧。
“这么多？”
那大包小包，几乎将半个店都买下来了。
顾宴开挑了下眉：“有意见？”
林言哪儿敢有意见，只摇了摇头。
顾宴开收回目光，看了眼时间，对着林言吩咐：“我有点事，去处理一下，让他们帮你做个装造，中午陪我出席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