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系上安全带：“我问了，但他也不清楚那人是谁，她故意教唆小涛自杀，是不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
“那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周笙问。
林言沉默。
她想不出究竟什么人要这么做，弟弟小涛素来住在疗养院，也不可能得罪人，所以那人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并且还是她和顾宴开身边的人，否则不会对两人之间的事了解的如此透彻。
摇了摇头，她叹气道：“我想不出。”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苏眠，或者温潇潇？”
“学长，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周笙握着方向盘，帮林言分析：“人做事都是有动机的，不是出于获利，那便是想要报复。”
林言望着他。
周笙又道：“如果是温潇潇，那很好解释，她就是想要报复你，我很了解她，她从小被父母宠坏，向来想要什么，便没有得不到的，却因你得罪了顾宴开，她爸进了监狱，她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儿去，以牙还牙，你让她失去亲人，她便让你也体会到相同的滋味。”
“那，你为什么又提起苏眠？”
周笙：“因为，她做这件事，也能得到好处。”
林言想了想：“什么好处？是因为我和顾先生的关系，她才会这样吗？”
周笙点点头：“当然，苏眠可是嫉妒心很强的女人。”
林言愣了下。
周笙看起来，好像很了解苏眠：“你怎么知道？”
周笙淡淡回过：“她跟顾宴开的事，不是一天两天，圈子就那么大，总会有些耳闻。”
“顾先生，女人很多吗？”
林言扣着手，磕磕巴巴问道。
周笙握着方向，转头睨了一眼林言。
她看起来，还是很在意顾宴开的模样，周笙觉得心里有些发闷。
“很多。顾宴开曾经是出了名的浪荡，家里出事之后，他才逐渐转了性子。”
“出事？出什么事？”
林言问。
周笙见她如此急切，突然不想再让她继续了解顾宴开。
“父亲过世而已。”
“到了。”
周笙将车停稳，提醒一句。
林言抿了下唇，道谢，从车上下来，望着车子渐远，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周笙刚才跟自己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可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她也不能污蔑旁人。
正想着，手机在兜里震了下，是裴教授，让她去办公室。
林言回过神，走进学校。
刚进办公室，裴教授坐在椅子上，递给林言一份资料：“去把这个拿给顾先生。”
林言：“……”
“教授，就不能让师哥去吗？”
裴教授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我现在使唤不动你了，叫你送个资料都不愿意。”
林言：“不是，教授，我跟顾先生刚刚被人拍到照片，如果总接触，闹出流言蜚语，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照片的事，我跟校长不是都帮你澄清了吗？况且顾先生投资我们的项目，以后免不了要跟他汇报科研进度，你大胆去送，有什么事我替你担着。”
“可……”
林言还想推辞。
裴教授放下茶杯，严肃道：“林言，你推三阻四，是不想做我学生了吗？”
林言闭口不敢再语。
裴教授缓和道：“你放心，我跟顾先生联系过，知道你之前去送合同，遇到些麻烦，顾先生已经答应，以后我们项目的事，直接去找他汇报就行，不需要预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