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维持着暧昧的姿态，有片刻沉默，林言突然意识这举动太过亲密，她避了避，周笙这才收手，从兜里翻出一瓶药膏，走到林言面前。
“清凉油，我平时用来提神的，对撞伤也有效果。”
他涂了一点揉在手上，轻轻点过林言侧脸。
灼烧的刺感，激的林言后躲，周笙抵着她的头：
“忍一下，很快就好。”
“……”
顾宴开从门口进来，正巧撞见这一幕。
生冷的眉眼，凝视二人，掌心渐渐碾磨成拳。
“爸爸。”
小男孩的声音打破禁锢，林言循声望去，顾宴开抱起孩子，脸上的阴郁已全然不见。
林言目光追随顾宴开上楼，直至完全消失不见，她还没缓过神。
“在看什么？”
周笙抵着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
林言摇了摇头。
“没什么。”
周笙俯视着她。
片刻，他将手里药膏拧紧，坐回对面。
整顿饭林言都吃的食不知味。
她一面操心弟弟病情，一面全是与顾宴开的种种。
回到学校，论文也写不下，呆呆对着电脑屏幕，直到天色将暗，手机屏闪了起来。
她敛住神，是顾宴开打来的。
“半小时，我要见你。”
顾宴开声音一如既往寒凉，听得林言心里很疼。
她淡淡应了一声：“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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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别墅时，顾宴开正靠在沙发。
颀长的双腿半垮，脖颈间的扣子也松松解着两粒，看的出，他模样很颓，与平日一丝不苟的形象相比，反差过大。
若是往日，林言只怕早就乖巧的偎过去，替他揉着太阳穴，哄他高兴。
可今天，她不是来陪他温存的。
她是找他摊牌的。
“大叔。”
林言温温喊出两字。
顾宴开心头一颤，声音发沉：“过来。”
林言望着他，却没有动。
或许是感受到林言异常，顾宴开一直紧闭的双眸，终于睁开。
他噙视住林言。
“你有话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