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懿闻言怔了怔，又笑，“沈总这话说得，多庸俗啊。”
“姜思懿……”看姜思懿这时候了还这么吊儿郎当无所谓，沈柏夜有点怒了。
今天晚上他在会场外看到姜思懿和徐烈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很火了，但是在那里那时候，他没办法发脾气，他还想着自己找个地方消化一下情绪，结果姜思懿又给他发了信息。
徐烈说姜思懿是他女朋友的那句话，跟刀一样，直直刺着沈柏夜的心。
那甚至都不是任何人赌气的结果，因为，徐烈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聚会上所有人都知道了，知道了姜思懿是徐烈的女朋友，那是一个很认真的宣布。
姜思懿转头看沈柏夜，表情委屈，“沈总怎么这么凶？”
姜思懿又坐回了沙发，懒洋洋，有气无力的靠着沙发，吃了点东西，胃里舒服了点，但还是有点难受。
姜思懿不想让沈柏夜看出她的难受，于是笑着有转移了话题。
“沈总，你今天跟蒙福见面，聊了什么啊？”
姜思懿拿了个抱枕抱着，微眯着眼睛看沈柏夜。
沈柏夜会约蒙福，这事出乎姜思懿的意料。
如果姜思懿没有记错的话，沈柏夜和蒙福好像并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
沈柏夜看着她，没说话，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一肚子气，可是，他又舍不得对姜思懿发火。
“姜思懿”，沉默了好一会，沈柏夜才开了口，语气越来越低，“我记得你说过，你有洁癖的。”
沈柏夜的话很隐忍，隐忍里带着破碎，那种破碎感隐藏在他的呼吸里。
姜思懿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沈柏夜，难受破碎不堪的沈柏夜应该是让姜思懿痛快的，但此刻，姜思懿并没能开心起来。
姜思懿看向他，四目相对，气氛有点凝重。
之前，就算他们演戏，就算他们离婚了，但是他们之间还是有唯一的牵连，唯一的关系。
可是现在，如果姜思懿有了新的感情，那他们之间算什么，或者说，还能有什么？
“今天谢谢沈总啊”，对视好一会，姜思懿开了口，已经又是云淡风轻的表情了。
沈柏夜看着她，深深看着她。
在沈柏夜的目光里，姜思懿又不自然垂眸抿了抿嘴，“沈总，人得向前看嘛，总会有不同的可能。”
“哼，不同的可能？”沈柏夜胸膛有些起伏，深深看了姜思懿一眼之后，起了身。
生气了，头也不回的走向了门口。
沈柏夜还是沈柏夜，都走到门口了，居然又转身了，一步步回到姜思懿面前，替她把吃剩的食物连同盒子一起，给拿起了。
他再一次走向门口，这次真走了。
沈柏夜又跟从前一样，生气都显得平平的，如果不是眼神里的深幽，让人看不出来。
姜思懿看着沈柏夜的身影消失，她重重叹了一口气。
姜思懿撑着沙发起身，走到窗边望下看。
姜思懿以为沈柏夜的身影很快会进入视野，没想到，她站在窗边等了好大一会，迟迟不见沈柏夜的身影出来。
姜思懿叹了口气，然后又回到了沙发静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