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饿了……”姜思懿开口。
“想吃什么？我给你叫”，沈柏夜转身，面向她。
“都行，我不挑剔”，姜思懿笑，然后瞟了一眼沈柏夜桌上的电脑，“我能用你电脑吗？我可能得加个班。”
沈柏夜没说话，却亲自给她拿了过来。
姜思懿接过电脑，然后到沙发坐下，打开电脑，放在腿上。
沈柏夜也在她身边坐下，然后拿手机点东西。
“姜思懿，你喜欢吃的，是真的吧？”沈柏夜点东西的时候，突然问了这么一嘴，因为他不知道这些时间的相处里，姜思懿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我说了我不挑食”，姜思懿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看着沈柏夜的脸，突然又开口，“不过你放心，刚才是真的爽，爱恨是情绪感受，身体是诚实的，不用怀疑自己，你技术还行。”
沈柏夜竟无言以对，摇了摇头，继续给她点东西。
等食物的时间里，姜思懿一直在打电脑，沈柏夜就坐在旁边看着她。
“我把宋朝时的钱都还给他了，然后让他提早退休了”，姜思懿突然开口，漫不经心的语气。
“嗯”，沈柏夜点头。
“我觉得其实人和人之间还是要有界限，很多话还是要说清楚才好。”
“比如呢？”沈柏夜回应她的所有没头没尾，目光一直落在她侧脸。
“比如像我爷爷跟宋朝时”，姜思懿转脸看了沈柏夜一眼，倒是十分客观，“我相信，我爷爷可能真的有说过，我们是一家人不分彼此，我的就是你的。”
“他有说这话的权利，也有收回的权利，很多事情不是一锤定音的。”
沈柏夜居然听懂了姜思懿话里的意思。
之前，姜老爷子没怎么让姜思懿碰商，可能那个时候大概率是真的有把自己的一切留给宋朝时的意思，至于后来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这个不得而知，也永远无法知道。
姜思懿叹了口气，转眸看向窗外。
“我来”，沈柏夜看着她，坐近了几分，将她腿上的电脑拿到了自己的腿上。
姜思懿也没有拒绝，只是就顺着此刻坐得格外近的姿势，将脑袋靠在了沈柏夜的肩膀上。
沈柏夜能感觉到姜思懿在他肩膀上的叹气。
人生没有如果，也没有回头路，他们就是错过了，姜思懿最需要的时候，他确确实实不但没有在她身边，还给予她无数的伤害。
可能姜思懿是在感概，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伤害，那现在这样的温馨时刻就是常态。
“沈柏夜啊……”姜思懿轻叹。
沈柏夜微微转头，没法说什么，他只是低了底脑袋，然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沈柏夜真不能说什么，说会陪着她？帮她？反而更显得讽刺。
有些东西不需要了，就真的不需要了，以前姜思懿是什么都有，什么都不愁，以至于可能把沈柏夜看得太重，把爱情看太重，但现在，沈柏夜还是沈柏夜，但在姜思懿的心里，不重要了。
现在对姜思懿来说，事事都可能比沈柏夜重要。
爱情是会伤人的，各取所需只需要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