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懿看着他，怔了两秒。
姜思懿从头到尾没有错，下药的不是她，有心机的不是她，沈柏夜只怕，连那一晚上床，可能姜思懿也并不是愿意的，是他失去了理智，是她没法反抗罢了。
认命的让它发生，不过是依靠着她爱他的那份情愿。
倘若因为这事，他们在一起了，那姜思懿受的罪也总算得以弥补，可是最后的结果却并不是。
结果是他抛下了她三年，他害得她失去了孩子，而且以后可能都很难再有孩子。
这份罪孽，沈柏夜无法面对和接受。
“不愿意啊……”姜思懿俯身凑近他，看着他的眼睛，开口说了这话。
她看着他的眼睛，能清晰看到他眸底的碎裂，心应该也跟着裂开了吧。
沈柏夜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瞬间稀巴烂了。
他疼得都快要不能呼吸了，可是他明白，越疼就是越爱，自己越是输的一败涂地。
“我都说了我不要，可你跟疯了一样，疼得很呢……”姜思懿语气平静，却像无数把刀。
沈柏夜的手抖得控制不住，他终于一点点放开了她的手腕。
姜思懿感觉到手腕上的禁锢消失，直起身子，垂眸无辜的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腕。
“不愿意归不愿意”，姜思懿揉着自己手，漫不经心又开口，“但是若是咱两经过一夜就能真的在一起了，那也是值得的，只不过吧，事实是，我付出了，但并没有得到我该得到的。”
“所以，你要从我现在这里得到，得到让你痛快报复的感觉？”
沈柏夜胸膛起伏，没有资格生气，只是深深的无力。
“我说了呀，我们离婚，从你回来第一天我就说了，你自己不愿意，能怪我吗？”
姜思懿看起来还是很无辜，甚至委屈，却又笑得刺眼。
不是沈柏夜自己配合着走到今天的吗？
是沈柏夜的不愿意离婚，是他的恻隐之心，让姜思懿看到了他爱上她的可能。
不爱有不爱的玩法，爱了有爱了的玩法。
不过，沈柏夜爱她，更好玩。
很多感受，不爱确实无法真切的体会，有些无奈和绝情，没有感情，不够刺激。
“沈总，看在我陪你睡了这么多次的份上，你的钱就再缓缓吧，很快了。”
姜思懿不再揉手，凑近沈柏夜，捧了他的脸，然后笑眯眯的看着他，“多谢沈总啊，我很快就能翻身了，到时候我一定连本带利还给你。”
沈柏夜的错觉不是错觉，姜思懿的忽近忽远，其实就是很真实的想把他一脚踢开，哪有什么欲擒故纵的暧昧拉扯。
“哇哦，无债一身轻，还没有了婚姻的枷锁，这个人世间，我该好好享受了。”
姜思懿说完话，笑了笑，甚至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沈总消化一下，我换身衣服，上班去了。”
姜思懿远离他，抬脚去了房间。
沈柏夜看着她的身影，内心里翻江倒海。
不管姜思懿曾经多么爱他，但现在，她不爱了，她对他实实在在的不爱了，只有恨，只有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