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时候，姜思懿已经昏昏欲睡了。
其实也好，不必清醒着面对。
沈柏夜起身去洗了澡，出来的时候放轻脚步，没打算叫醒她，但是手里拿了块打湿的毛巾。
沈柏夜半跪在床边，然后替她将后背一点点擦拭。
给她把汗擦净，然后又帮她盖好被子，沈柏夜站在床边又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才小心翼翼退出了房间。
他没打算在这睡，能预想的到姜思懿明天的尴尬和想逃跑，上一次的时候，他已经见识过了。
他没回自己房间，而是就着黑暗坐在了沙发上。
他靠着沙发，又将手机拿出，再一次看了方高寻发给他的那段视频。
之前他说，他不生气了，他们还是可以过下去。
这一切的前提都基于姜思懿先犯错，姜思懿对不起他，所以他晾了她三年，现在觉得扯平了，大发慈悲可以继续一起生活下去。
可如果，人家姜思懿压根就没有犯错，没有对不起过他呢？
可能这个世界上，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就是，让你伤透一个人的心，然后再让你爱上她。
沈柏夜在沙发靠了一夜。
第二天姜思懿醒来之前，他又将沙发收好，像个没事人一样的进厨房做早餐。
姜思懿在他做早餐的时候出的房门，沈柏夜能听到，而且也能听到她的脚步停在厨房门口。
没有以前的那一声轻快的早啊，姜思懿站在厨房门口，是沉默的。
沈柏夜转头，看她，深深看她。
上一次，他们睡后，离婚了，这一次，没婚可再离了。
四目相对，好一会，姜思懿蹙眉抬手抚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然后抬脚进了厨房，开口的时候又恢复了以往的轻快语气，“你真是属狗的啊，怎么每次都得留下点什么痕迹啊？今天得给我加两个蛋啊……”
姜思懿若无其事的提要求。
沈柏夜看着她，笑了笑，点头，“可以。”
他确实在她身上留了不少痕迹，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总想标记点什么。
“沈总啊……”姜思懿跟他并肩站着，转头看他，咬着唇。
“你说”，沈柏夜目光灼灼看她，开口。
“男人嘛，我可以理解，但是，请你也理解我，我有洁癖，你要是有新伴了，记得从我这搬出去”，姜思懿说完话，又发现好像不太对，赶紧又改口，“至少跟我说一声，我搬走也行。”
毕竟她还欠着人家钱，房产证在人家手里抵着呢，让人走，她好像没有这样的权利。
迎着沈柏夜的目光，姜思懿有些不太自然，又咳了两声，“我不是说你花心浪荡的意思啊，就是，你现在单身嘛，指不定什么时候会有点艳遇什么的，就是，我确实有洁癖，你理解一下。”
姜思懿这话，沈柏夜明白，就是成年人的各曲所求，但是如果他这需，其他人给了，那就不必再跟她有关系了。
姜思懿看着沈柏夜，呵呵笑了笑，抬手拍了一把他的胸口，又跟兄弟似的，再一次强调，“洁癖，没办法，理解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