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是一码，两者不必混合，他就是不追到我，也不耽误合作，只是，你说的嘛，需要跟你说，所以我就提前跟你打声招呼。”
姜思懿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往沈柏夜身边凑了凑，然后拉了一下他的衣袖，颇有些讨好意味，“其实他这个人也还行，我们不能盯着人家私生活看，私生活是自由，不犯法就行，有钱不赚那就是我们傻了，对吧？”
沈柏夜垂眸，能看到姜思懿捏着他衣袖的手，手上的指甲油也是他上次给涂的。
“你是喜欢他的钱还是喜欢他的人？”沈柏夜目光没动，还是看着姜思懿的手，开口问了这话。
“钱啊，我喜欢钱，谁的钱都喜欢。”
姜思懿倒是回答得格外诚实。
“要不还是用你原来那个颜色吧，你喜欢的吧？”沈柏夜抬眸，看进姜思懿的眼里，但是开口说的却是姜思懿听不懂的话语。
“嗯？”姜思懿愣了两秒。
“这个”，沈柏夜握住她的手，抬起，抬到跟前侧头看了看。
“无所谓啊，什么颜色都行，没有颜色也行啊……”姜思懿笑，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出，反而侧头又凑近了他几分，像个讨好又要讨夸的孩子，“今天宋叔知道徐烈来了，马不停蹄就来办公室找我了，不过，我没让他碰，我让郭羽让……”
姜思懿话没说完，沈柏夜就直接将姜思懿的手给不轻不重的甩开了，“你是不是自由了，跟鸟儿出了笼一样，看谁都是眉清目秀啊？”
“你这什么话”，姜思懿笑，看了一眼被沈柏夜甩开的手，“我只是实事求是，我那个新助理吧，别看他年轻，办事还是利索的，而且长得确实眉清目秀。”
“宋朝时还不够你受的，还这么轻易相信别人？”沈柏夜将手放回方向盘，显得无奈。
“我没有轻易相信别人啊”，附近姜耸肩，无辜极了，“但我不能因为怀疑一个人就完全不跟他接触吧，郭羽让是我助理，有些事他确实可以帮我做到，包括宋朝时，我也不能因为不信任他，就翻脸直接让他滚蛋吧？”
姜思懿轻叹了口气，然后抬手拍上沈柏夜的肩膀，又跟兄弟一样了。
“所以啊，我自己心里有数，我知道这个世界谁都不能相信，但是有用的时候，还是可以相互共赢的嘛，对吧？”
沈柏夜抬眸看她。
姜思懿这一句话里，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他将肩膀上姜思懿的手拉下，然后一字一顿开口，“就像你不相信我，我就算给你花了钱，你也还是不相信。”
“是那么回事，人唯一可以相信的只有自己”，姜思懿竟一点没反驳。
四目相对，气氛瞬间有些凝固了。
他们之间已经相处了这么久，姜思懿还是从来没有真的信他，就像也不信其他人一样。
在她心里，沈柏夜的帮忙和殷勤，不过也是跟其他人一样的有所目的而已。
大半分钟后，姜思懿又笑了笑，“行了，开车吧，再不回去做饭，我可都快要饿死了。”
沈柏夜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又一次将安全带系上，然后启动了车子。
沈柏夜的脸色很明显的不愉快，但是姜思懿也没打算哄，都是成年人了，能自己消化情绪。
沈柏夜再次开车的时候，姜思懿就一直看着他的侧脸，沈柏夜还是很帅，生气的时候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