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明白，要真动了沈家的钱，她很被动，和沈柏夜之间，她也确实识趣得听从他的。
一个欠债者的自我修养，她还是懂的，欠钱的可不是大爷，给钱的人才是主宰者。
车子很快在姜思懿公司楼下停下，看姜思懿解安全带的时候，沈柏夜开口，“下班我来接你。”
“呃……”姜思懿放开安全带，神情有些为难，“要不我下午再跟你决定这事？”
宋朝时说帮她约石总，如果约上了，她得先跟对方见面。
“行”，沈柏夜看出她为难，点了点头。
看着姜思懿的身影下车，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沈柏夜才启动车子离开。
姜思懿还是横了心，把之前欠下的所有债先还了。
好端端的公司，总有人上门要钱也不是那么回事。
将债务解决掉之后，手上的钱可又不多了，不过，也不全是坏消息，宋朝时帮她约上了石总，晚点她得跟石总一块吃饭。
定下了吃饭的地点，姜思懿才又拿着手机在手里纠结。
她要打给沈柏夜，告诉他不用过来接她，但是这前脚刚花了人家的钱，后脚就跟人家说不用来接了，颇让她有种过河拆桥的错觉。
拿人的，永远手短。
心理建设还没好，电话还没打过去呢，沈柏夜倒是先给她打过来了。
姜思懿接通电话，将手机放到耳边的时候，还是心虚。
“你怎么样？事情处理好了吧？现在能下班了吗？我过来接你？”
沈柏夜一口气问了很多，但每一句都是问句。
“我……”姜思懿突然有些开不了口。
“有应酬？”沈柏夜也不傻。
“嗯，有一个想要争取的合作伙伴，晚上得跟他一块吃饭”，姜思懿如实回答，顿了顿，又更如实一点，“跟宋叔一起去。”
“也不是徐烈”，感觉到沈柏夜的沉默，姜思懿又补了这么一句。
其实在徐烈这件事情上，姜思懿觉得是沈柏夜没道理，人家是正儿八经跟她聊公事，沈柏夜的敌对意味根本不占理，有机会，她还是需要好好跟沈柏夜沟通一下关于徐烈的事情。
当然了，绝不是现在，绝不是她刚把人家钱花了的现在。
“好”，听姜思懿这么说，沈柏夜开口，又继续，“可是你不能喝酒啊。”
沈柏夜挺担心姜思懿为了讨好人家，又不顾身体的给自己灌酒，上次医生说了，她还不能喝。
“我……尽量不喝”，姜思懿开口，上了桌，这事没有百分之百。
“你把吃饭地址给我吧”，沈柏夜说了这话，又很快补充，“我不是掺合你的事情，但我可以去接你。”
“你的礼服好了，晚点我去接你，顺便带你一块过去拿。”
“好”，姜思懿应下。
“不能喝酒”，在挂上电话之前，沈柏夜又特意交代了一遍。
虽说很多生意确实是在酒桌上谈成的，但沈柏夜还是坚持认为，如果对方真的有心想要跟你合作，其实喝不喝酒，他都会跟你合作。
因为你喝了，他就合作，不喝就摆脸的合作伙伴，反而不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