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最后姜思懿还是想离婚，他没有意见。
但是在这之前，如果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方式过的更自在，没问题，如果他们深情相对能获取更多的利益和机会，也可以，对他来说，其实并没有过多的差别。
他们不是两个陌生人，他们已经结婚了，有了证，有过关系，他们两个之后可以分开，但也不是不能过下去。
但现在，沈柏夜感觉得出来，是姜思懿更想离婚。
姜思懿确实想离婚，好像他们如果不像预期的那样离婚了，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曾经的苦痛。
姜思懿没说话，默默的低头继续看。
沈柏夜很快速的将茶几上的所有资料都过了一遍，然后才抬眸看向姜思懿。
姜思懿手里拿着份资料，看得很安静，但是沈柏夜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真的看进去。
沈柏夜侧头看着她。
能看到她的每一个动作，甚至翻页时候微蹙的眉头都清晰。
“结婚的时候，你有说过什么吗？”沈柏夜看着她的脸，突然开了口。
姜思懿抬眼，没说话，侧了侧身子，换了一个姿势和方向继续看。
其实三年很快，但是也很慢。
沈柏夜都已经快想不起来他们结婚时候的状况了。
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好像想不起来那个过程了，他只是在愤然离开之后，很多思绪才又一点点的清晰起来。
但是，跟之前咄咄逼人不同，反而合法了之后，姜思懿却再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一丝纠缠都没有，让他有种错觉，他们是彻底分开了而不是真实结婚了。
他们明明结了婚，在他离开之后，却又彻底断了联系，就好像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宋朝时的话，你听听就行了……”
看姜思懿似乎并没有任何聊私事的心思，沈柏夜又开口说了这话。
“为什么？”姜思懿这次倒是将资料合上，丢在茶几上，然后目光望向他。
“看着不像是好人”，沈柏夜沉默几秒，开口回答。
宋朝时有问题，但是具体的还在查，一下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但他肯定不是真心向着姜家。
姜思懿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咧嘴一笑，“沈总可真逗。”
她直直看着他，然后半起身，坐得离他更近了几分，甚至将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笑着贴近他，“你是不是看谁都不像好人？”
看谁都不像好人，原本是自己的自由，你可以在心里觉得他是好人，或者是坏人，但是仅凭自己的看法和感觉就真的将一个人当坏人来对待，是不公平的。
当然，这样的事情，沈柏夜惯性了，三年前就做过了。
沈柏夜抬眼看她，看她近在咫尺的脸。
他抬手，将她搭着自己肩膀的手臂拉下，然后握紧，另一边手从后面环上她的腰，还是那样近的距离，只是姿势变了。
姜思懿身子下意识后倾，但是并没能离开多少，沈柏夜的呼吸还是近在咫尺。
“离不离婚是后面的事情，但是姜思懿，我是个男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