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夜微眯着眼睛耸了耸肩，“昨天晚上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不……不记得”，姜思懿摇了摇头，别开了目光，顿了两秒，又看着被子开口，“但是愿意离婚是真心的。”
“忙完这段再说吧”，沈柏夜起了身，顺带着将杯子一块拿了出去。
沈柏夜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了。
姜思懿伸了个懒腰，还是掀开被子起了身。
她出了房门，看到沈柏夜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犹豫几秒，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这几天会忙。”
“好，我尽量。”
沈柏夜打电话的声音颇有些无奈，他抬眸能看到姜思懿已经站在推拉门边看他了。
“好，找时间带她回去”，沈柏夜朝电话开口，但是手却朝姜思懿的方向招了招。
姜思懿有些不解，还是顺着他手的方向踏出了一步。
沈柏夜看到姜思懿出来了，也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姜思懿有些茫然，垂眸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这一次不是握的手腕，是手。
“好，放心，先这样”，沈柏夜将电话挂上了，然后将姜思懿往自己身边更拉近几分，他将手机举起，直接拍了张合照，然后很干脆的发送了。
“你干什么？”姜思懿后知后觉，将自己的手抽出，然后离他远了一步。
“我爸妈叫我回去，我不想回去”，沈柏夜将手机收起，语气轻描淡写，他再次看向姜思懿，然后再次伸出手，将姜思懿给拉到了自己面前，“我还能在这里住的吧？”
姜思懿看着他，没说话。
她现在看沈柏夜，莫名还是有些心虚，她还是要尊严，没敢没皮没脸的回想并且继续昨天晚上的强悍叫骂。
她知道她和沈柏夜没结果，但也不想将他们之间撕得粉碎。
不爱可以体面的离开，她不想再让自己成为那个人人笑话的傻子恶毒女人了。
四目相对好几秒，姜思懿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然后轻轻动了动，想将手收回。
“姜思懿”，沈柏夜没放手，反而握得更牢了几分，“我……为昨天的事情跟你道歉。”
“什……什么事？”姜思懿心脏有些不安分。
昨天晚上够糟糕了，不提及的话或者还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柏夜没说话，但是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姜思懿的心瞬间被揪紧了。
沈柏夜看着她，突然一下低头凑到了她面前，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姜思懿甚至能感觉到沈柏夜的呼吸，就呼在她的侧脸上。
沈柏夜的呼吸越近，姜思懿越是心脏跳得快，她下意识脚步往后挪动了一丝，是随时准备逃跑的姿态。
沈柏夜看着姜思懿，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他轻叹了口气，那气息更清晰的打在姜思懿脸上。
沈柏夜贴近姜思懿的耳边，然后低声开了口。
只不过，声音里略微有些失落。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这么讨厌我……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