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总归是假的。
黄仁怀心里明白，李东阳的调查如同一把利剑，随时可能刺破他精心编织的谎言网。
他必须尽快采取行动，转移视线，或者找到一个替罪羊。
他拨通了电话，声音低沉而急促：“我需要你立刻行动，把所有可能指向我的线索都清理干净。”
“还有，找到那个李欣然，确保她不会乱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明白，我会处理好一切。”
黄仁怀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这场游戏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与此同时，李东阳坐在车里，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他决定亲自先去一趟张向荣的家，之后去徐鹤年的老家，希望能从那里找到一些线索。
车窗外，城市的喧嚣渐渐远去，李东阳的心却越来越紧张。
张向荣莫名失去消息，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凭着刘丹提供的线索，李东阳总算找到了张向荣所住的小区。
五楼五零三，门敲开后，一个中年妇女开了门。
“请问，这里是张向荣的家吗？”
“是……不过，他不在了。”
女人神色顿时黯然失色。
“是出去了吗？多久回来？”
沈雪晴迫不及待问道。
李东阳想要阻止，已然不及。
“姑娘，我家老头子，人没了！”
沈雪晴恍然大悟，尴尬一笑：“对不起，是我误会您了。”
“这位是金阳反贪局局长李东阳，他是来调查你老公的案子的，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沈雪晴单刀直入，亮明了身份和自己的来意。
女人一听是反贪局的，立刻来了精神。
紧紧抓住李东阳的胳膊：“李局，我丈夫是冤枉的，请你为你主持公道，求求你了！”
说着就要下跪，李东阳急忙扶住了她。
“大妈，屋里说。”
李东阳和沈雪晴将大妈扶进屋里，关好门。
“大妈，你说，你丈夫怎么就冤枉了？把详细过程给我们讲讲。”
沈雪晴打开了录音机，开始录音。
……
从张向荣家里出来时，天已经擦黑。
李东阳建议吃点东西再返回单位。
沈雪晴同意了，难得与李东阳一起吃个饭，她内心还是十分高兴的。
二人找了家小饭店，吃了碗面便上了车。
“李局，你说，张向荣在龙阳赴任的路上出了车祸，会不会像那大妈说的一样，被人给暗算了？”
沈雪晴启动车子，悠悠说道。
李东阳却前后左右审视着道路上的情况。
突然，他发现一辆破货车，正向他们的方向弛来。
“雪晴，有情况！”
沈雪晴立刻反应过来，启动车子，一个漂亮的漂移，躲过了那脱缰野马一样的货车。
那货车刹不住，一头撞上了路边的大树。
沈雪晴正打算过去查看，李东阳却摇摇头，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