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随意两句话便能挑起她的所有情绪。
顾昭问：“张夫人，你就没别的话想对我说了么？”
宋明怡捏紧了帕子，指甲几近要掐入手心，她低着头，道：“顾将军，孤男寡女，此刻我们这般……不合适。”
不合适三个字似刺激到了顾昭的某根神经。
他蓦的捏住宋明怡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顾昭侧首，冲着他朝思暮想了许久的唇吻了上去。
毫不犹豫的撬开了她的唇舌，勾着她交换彼此的气息，尝尽她口中的那点鹅梨香。
在茺州时他日日想，夜夜想，满脑子都是她，便连剿匪都更有劲了，杀的双目通红看不见路。
可等他回来后，他的明怡却成了张夫人。
张夫人，好个张夫人，人人都道张绝与她伉俪情深。
伉俪情深。
这四个字将顾昭的心刺的鲜血淋漓。
明怡本该是他的，就算伉俪情深也该是与他。
他吮吸着她的小舌，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使着劲儿攻城略地，涎水顺着她唇角溢出，顾昭伸手抹去，末了，他又冲着她通红的唇咬了又咬。
“明怡，现在呢？合不合适？”
如今她已经嫁给了张绝，却与顾昭在这里私会，如她这般的人，是要被浸猪笼的。
她撇过头，微微喘着气，眼尾通红，说道：“不合适。”
“那就再亲。”
顾昭捏着她下巴的手紧了紧。
宋明怡克制不住，又想咬唇了，她红着眼眶道：“你既已叫我张夫人，便该知道，此刻我们做什么都是不合适的。”
“明怡，张绝吻过你吗？”顾昭问。
宋明怡不答。
顾昭便道：“吻过也没关系，他吻的肯定没我好。”
顾昭就站在她身后，将她瘦削的身子拢入怀中，他道：“明怡你看，我们像不像一对？”
纵使再像，他们也不是。
宋明怡终是控制不住，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啪嗒啪嗒落在手背上。
宋明怡带着哭腔道：“顾昭，你走吧，就像那封家书里说的一般，我变心了，我对张绝一见倾心，我对不起你，我这种女人你也莫要再念着了，你走吧，以你的家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明怡。”
顾昭松开手，走到她跟前。
他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晶莹，道：“你有没有变心，我还能不知道？”
顾昭捧着她的小脸，一点一点把她脸上的湿痕擦净，“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我只想要你宋明怡。”
“嫁给张绝了又如何？别说你没对张绝动心了，哪怕你真动心了，我也不会放手。时间能证明一切，我会证明我比张绝更好，也更适合你。”
他目光炽热如火，宋明怡被他盯的鼻头发酸，没出息的落着泪珠子。
张绝很好。
顾昭也很好。
可她宋明怡一个都配不上。
这一瞬间她竟近乎恶劣的想，若张绝不是个好人，若张绝对她好是别有企图就好了，这样她心里的负罪感就能少一些了。
“别哭，我最怕你哭了，现在想来，我离京前最后一次去见你时，你在我怀里泣不成声，是因为已经料到自己会嫁给张绝了么。”
宋明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顾昭凑过去，吻了吻她的眼角，道：“我会一直等你，等你离开张家，你若一辈子不和张绝和离，我便等一辈子，明怡，是我不好，是我太过自负。”
顾昭已经做的足够好。
明明是她负了她，却是顾昭在向她道歉。
宋明怡摇了摇头，道：“我这样的女人如何值得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