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玉也跟着道:“是啊官人,那丫头嫁了人了,翅膀硬了,明珠昨日受到那样的惩罚还不够吗?今日都跪在明怡面前了,到底要明珠如何,明怡才肯原谅她?”
闻言,宋安国也放下了碗筷。
“爹,您可要为我做主!我今日给二姐跪了那么久还不够吗?难道要我把这条命赔给二姐吗?”
“够了。”
宋安国拍了下桌。
陈如玉和宋明珠连忙噤声。
宋安国道:“我是叫你们去向她赔礼道歉,她不接受就不接受,道完歉你们回来就是,以后莫要再招惹她。”
陈如玉怒道:“官人,您是不知,张府的一个下人都敢羞辱妾身和明珠!弄得妾身和明珠下不来台!您的妻女在外被人羞辱,您难道就不管了吗?”
“您瞧瞧明珠这膝盖,瞧瞧这膝盖……明珠从小娇生惯养,这两天都被折腾成什么样了?”
宋明珠也顿时添油加醋道:“爹,娘说的对,您是不知道张府那些下人有多猖狂!即便姐夫官位比您高,可咱们也还没沦落到任由张府下人羞辱的地步吧!”
宋安国被他们吵的心烦,不耐的皱起了眉。
“够了,我说够了!”宋安国拂落了桌上碗筷。
碗筷摔落在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陈如玉母女俩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惊疑不定的望向他。
“以后明怡的事,谁都不要管!你们说的是,他张绝官位比我大,就算被他府上的人羞辱了,也得给我忍气吞声!明白吗?”
“官人你糊涂啊!纵使您比不上张绝,可您也是一个六品官员啊!怎能任由您妻女受辱!”陈如玉哭诉道。
“别以为我不知你们母女俩在想什么,我再说一遍,从今往后,莫要再去招惹明怡!否则真出了什么岔子,便是你夫君我,也难辞其咎!你们且记住,入了张府后,她宋明怡就高我们一等了!”
宋安国想起那日全家人去上香,那位瞧见明怡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晚上沐浴完,宋明怡正要穿衣,嬷嬷呵止住了她,“夫人且慢。”
宋明怡一手捂着胸,问:“嬷嬷何事?”
她刚出浴,一张小脸粉嫩嫩的,两颊像抹了胭脂,如出水芙蓉,真真叫人移不开目光。
李嬷嬷手上端着个巴掌大的木质小盒,朝她走来。
平日里王嬷嬷负责她规矩,李嬷嬷负责她衣食起居,这两位嬷嬷都是张绝安排在她身边的。
她道:“夫人,今日起,夫人沐浴完后身上都得抹上这香膏,再让老奴给你按按身上的筋骨穴位。”
宋明怡不解道:“脸上抹也就算了,为何身上也要抹?”想到嬷嬷帮自己按身子,摸过自己全身,实在羞人。
李嬷嬷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也是为了夫人您的身子好,香膏能够令您肌肤更加水润光滑,而按摩穴位,则有助于排掉体内湿气和脏污,能够延年益寿。
这些呀,都是宫廷里传下来的老方子了,效果极好,那前朝的薛太后,就是曾凭此方,年岁五十有六了,还嫩的跟个年轻少女似的。”
又是宫廷秘方。
张绝给她喝的养生茶是宫里来的,穿的蜀锦戴的玉佩发簪也是宫里赏的,教她礼仪的老嬷嬷也是宫里老人,平日里抹脸用的玉容散也是专供宫里贵人的,如今就连这抹身子的香膏都是宫廷秘方。
宋明怡感觉到了一丝怪异,张绝再年轻有为也是个四品官员,可她这位张府夫人的待遇,却直逼皇亲国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