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缡即便不清醒，却也知道，他们俩的角色好像对调了。
不过自己这个男朋友的确是要比别人的娇气一些，她真的困，于是捧着陆境屿的脸，胡乱亲了两下：“不闹，哄你。”
陆境屿抿了下唇，爽了：“嗯，这次就勉强放过你了。”
姜云缡躺在床上继续补觉，陆境屿去把碗筷洗了。
收拾好后，他回到房间，轻声问姜云缡中午想吃什么菜，他去买。
姜云缡缩在被子里，随便报了几个菜。
众所周知，洗碗，买菜，做饭，都是大事儿，不给奖励怎么行，所以陆境屿厚着脸皮来讨奖赏，姜云缡不给，他也会自己要。
满意地看着女孩变得绯红的唇，陆境屿起身准备去超市。
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两声，陆境屿随意瞥了一眼，愣住。
那是一条，顾知舟发来的信息。
——
姜云缡睡饱了醒来，捧着手机看了一会儿。
厨房里传来切菜声，她起身走过去，陆境屿闻声回头看她：“醒了？先看会儿电视，饭菜马上好。”
“要不要帮忙？”
“不用，乖，回去坐着。”
和平常没什么不同。
姜云缡点头：“好。”
打开电视看了会儿，没太记住演了什么，姜云缡把电视关了。
陆境屿将饭菜端上桌，三菜一汤，他给姜云缡盛了汤：“国庆还有几天假，盛白他们发信息来问，有没有想玩的地方，我们一块儿去。”
姜云缡低头看着碗里的菜：“不去了，之前暑假玩够了。”
“好，我回头跟他们说一声，那就我们两人过，最近新上了电影，要不要去看？”
姜云缡摇头：“陆境屿，我……”
陆境屿：“那我载你去兜风，散散心。”
“陆境屿，”姜云缡再次出声，“知舟哥发的信息，你看见了，对吧？”
掌心的筷子倏地攥紧，陆境屿抿着唇：“我可以当做没看见。”
姜云缡看着他：“我原本也打算今天告诉你的。过几天，我就会出国做交换生，为期两年。”
陆境屿沉默良久，轻声问了句：“什么时候的事？”
“认识你之前，从知道这个项目开始，我就有这个打算。”
这个项目，学校一直都有，只是名额宝贵，许多人争抢，甚至有人偷偷塞钱，没有公平可言。
姜云缡有能力但没有背景，所以她认识了顾知舟，也间接认识了顾校长，她想要一个公平。
“姜云缡，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跟我说，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要等快要离开了，她才说？
陆境屿口吻平淡，好似在询问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话题，撑扶在桌面的手，因用力过度而暴起的青筋却出卖了他。
他眉眼压着，阴鸷又渗人，手却微微发着抖。
姜云缡垂眸：“我不知道。”
陆境屿，是个意外，他不在她为自己制定的人生计划中。
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应对，所以一拖再拖。
“不知道？”陆境屿轻笑一声，“顾知舟知道，楚倾歌知道，你们同院系的也知道，唯独就是我这个男朋友一无所知，姜云缡，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是觉得和我说了，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你甩掉？”
陆境屿气的并不是她要出国，而是她有这样的计划却不同他说，他像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被她排除在她的人生之外。
面对陆境屿的质问，姜云缡给不出回答，她轻声说：“对不起。”
陆境屿的确是被气得够呛，但看姜云缡红着眼睛，他的心还是该死的发软，在大厅来回走了两圈调整情绪，他再次深呼吸，一把拽住她，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