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就要扔进垃圾桶。
“哎，”姜云缡拦他，“好好的奖牌，为什么要丢掉啊。”
陆境屿轻哂:“鼓励奖，也算奖？”
“既然它做成了奖牌，鼓励奖，当然就是奖。”姜云缡把奖牌又夺回来，揉了揉起雾的眼睛仔细看，才发现背面写着:xx游戏的字样。
“你会制作游戏？”
陆境屿:“初中时候做的，”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那时候什么也不懂，瞎做。”
“好厉害啊，你初中就会制作游戏了。”
“什么？”陆境屿抬酒杯的动作一顿。
姜云缡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很厉害，想做就做，不需要顾虑什么，还拿奖了。”
“……那算不得奖。”
蜂蜜水还没来得及喝，酒劲儿上来了，姜云缡的脑子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了，她想继续反驳，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你要是不想要，可以给我吗？”
陆境屿笑了:“你要这个做什么？”
姜云缡:“我就是想要。”
这块代表着勇敢，自由的奖牌，是姜云缡从未拥有过的，她是真的想要。
她伸手，陆境屿见她脸泛着绯色，醉得厉害，有意逗逗这个小醉鬼:“想要？可以，拿东西跟我换。”
“你要什么？”
“你有什么？”
姜云缡摸了摸口袋，有一枚硬币，是她上回坐公交车剩下的。
“我身上就只有一个硬币，我手机里有钱，我去拿……”
掌心一空，陆境屿接过那枚硬币:“成交。”
怀里莫名多了一个奖牌的姜云缡有点反应不过来:“啊？”
“啊？”陆境屿歪头，学她。
姜云缡愣愣的:“我用一枚硬币就买到了。”
陆境屿敷衍醉鬼:“是是是。”
换了个垃圾，还这么高兴，哪里来的傻子。
姜云缡惊叹:“我用一枚硬币就买到了你初中时候的梦想。”
停顿了一会儿，又说:“是我赚到了。”
意识到是自己得了便宜，姜云缡眉眼染上笑意，梨涡漾起。
陆境屿怔了下:“酒鬼一个，别自己给那玩意儿强加价值。”
“啊对了，说起游戏，”真应了陆境屿的那句酒鬼，她可不就是酒鬼，听不进他说的话，自己在那里自说自话呢。
“我最近就在玩一个游戏，挺老的一个游戏了，我觉得还挺好玩的，我给你看。”
平日里瞧着话不多的人，喝醉了酒，难得多话。
陆境屿没有出声打断，轻应一声，视线追着她。
姜云缡在一堆酒瓶中艰难地摸手机，陆境屿叹息一声，给她挪边上，最后在两片生菜中间找到了她的手机——她把自己的手机当烤肉给包了。
陆境屿:“我欠你的。”
拿纸巾仔仔细细把手机擦干净了，递给她。
姜云缡抱着手机捣鼓，一连点错了好几个软件，陆境屿看不下去:“我来。”
“好呀。”姜云缡听话地把手机递给他，然后报出了游戏的名字。
闻言，陆境屿手指轻顿，拿着手机，但没点，重新把它关上了。
他抬眸，看向她。
姜云缡以为他点开了，就乐呵呵地给他安利。
“这个游戏一共有十三关，每一关的线索就藏在小人所处的空间内，我现在已经玩到第九关了，你知道吗，第九关通关的线索竟然藏在……”
“主角的脸上。”两人异口同声。
姜云缡反应迟缓地“咦”一声，“你也玩过？”
“猜的，弱智游戏，套路不就那些。”
“才不是弱智……”姜云缡还要反驳，陆境屿把装着蜂蜜水的杯子贴到她唇上，强行闭麦:“喝了。”
“噢。”喝完，姜云缡点评:“甜的。”
陆境屿:“嗯，真了不起。”
最后，姜云缡又兀自嘀咕了几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陆境屿在沙发上拿了个毯子给她盖着，起身打算去阳台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