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悄悄跟了过去，在外头听见了好一阵惨叫声，估计丞相下手不轻。”晓真悄声道。
陆清欢无甚表情地嗯了声。
“丞相今日出门的时候，还有一人来求见。”晓真道：“是三皇子。”
陆清欢笑了笑，意味不明，“来求情的。”
晓真耸了耸肩，“可惜丞相没有见他。”
陆清欢丝毫不觉得意外，陆时渊本来就对赵昇不感兴趣，加之他的性子本就是个不喜欢做表面功夫的人，自然不会驻足为赵昇停留。
“先前三皇子都是来找您，现在却来求见丞相了。”晓真嘟囔。
陆清欢对着镜子描眉，均匀地给脸颊上胭脂，“你知道为什么吗？”
晓真想了想，“三皇子急了，先前找夫人您试探，结果一无所获，还赔上了那些美人，知道从您这儿没法子下手，又怕包必泄密，故而才来找丞相。”
“有长进。”
陆清欢满意地摸了摸晓真的脑袋，“时间耽搁了太久，赵昇迟迟没有查到包必下落，担心包必会招供。”
“那您觉得包必会招供吗？”晓真好奇。
陆清欢抿了下口脂，并未曾多想，“会。”
从那日在府衙陆清欢就看出来了，包必不是个挨得住的，即使忍过一时，包必应该也撑不住陆家的刑罚。
*
今日郝长安去国子监上任，自然也就由陆时渊同静思阁讲课。
陆清欢掐着时候，在午课后的休憩时间去送糕点、茶水。
彼时静思阁内确实已经休息了，陆清欢走到门前便瞧见赵柔特意拿着课本到讲堂上请教陆时渊。
二人并排站在高处，女子面露崇拜，男子专心解惑，瞧上去倒的确有些般配的意思。
“二婶婶，你来啦——”
陆乐芙坐在下头刻意抬高了音量，等陆清欢瞧过去，姑娘正皱着眉给她使眼色，像是十分嫌弃靠近陆时渊的赵柔。
“我估摸着到了休息的时候，给你们来送糕点、茶水，解解乏。”
陆清欢将东西交给阿顺，配合着分发下去。
高台上，从女子一迈进门槛，陆时渊的余光就不由自主粘在了女子身上，奈何对方分发糕点很是认真，都没注意他的眼神。
“四公主，这是您的。”陆清欢将最后一份递给赵柔。
赵柔和颜悦色地接过来，“夫人总是这般贤惠，本宫算是明白，母妃为何执意让本宫来陆家念书了，每次瞧见夫人，本宫都要自省，多向夫人学习呢。”
陆清欢回之微笑，只听赵柔讶异了声：“夫人没给相爷准备吗？”
不等她回答，女子便捧着自己的那碟子糕点，径直走到了陆时渊身边，将糕点递了过去，巧笑嫣然，“相爷，要不您吃本宫这份吧？”
赵柔身量娇小，站在比她高了一大截的男子身旁，还真衬出了几分小鸟依人的意思。
阁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在三人身上，赵柔没有搭理陆清欢，而是端着糕点靠近陆时渊，一副举案齐眉、恩爱有加的模样，比起站在台下的陆清欢，此刻的赵柔反倒更有陆家主母的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