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渊错开目光，“无妨。”
她直勾勾盯着男人，坦坦荡荡，看不出歪心思，反倒衬得男人想多了。
“……”
绰约身姿渐行渐远，阿梁也告退了。
陆时渊绕开屏风，整洁的榻上落下了一件里衣和亵裤。
他顿了下，拾起沾染了女子幽香的衣衫，布料滑手，好似直接触碰陆清欢的身子。
他还记得，那身子白得发亮，像是从雪里捞出来的。
陆清欢的里衣轻飘飘的，却好似烫手山芋，想起小姑娘单纯的眼神，灼得他根本握不住。
亵裤上落下了几点血污，这是她的。
他不敢深思。
翌日，卯时。
陆清欢醒来后去了趟祠堂，陆乐芙已经歪倒在蒲团上睡着了。
她将食盒放在了蒲团边，叮嘱了下人等她走后喊陆乐芙起来。
她的院子离陆时渊的明理院最近，而陆时渊给陆乐芙安排的是正西的永福院。
离祠堂倒是很近。
经过永福院的时候，她进去参观了一圈，永福院的侍女小钊是陆家族长亲自拨给陆乐芙的人，应当是怕陆乐芙入了陆家后，被人欺负，方便报信。
“这院子的确好。”
她扫了眼主屋，瞧梳妆台上空落落的，又蹙眉，“小叔叔没给乐芙准备首饰吗？”
小钊答：“想来是家主想让姑娘亲自去挑。”
“乐芙是陆家二姑娘，怎么能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陆清欢转身吩咐阿顺，“去将我妆屉里还没用过的那些拿过来，也能让乐芙在岁除宴上应急。”
阿顺啊了声：“可是姑娘…二公子没准备二姑娘的帖子。”
陆清欢蹙眉，看了眼小钊的脸色，“当真？”
阿顺点头。
“还是先将首饰送过来吧，总要用的。”陆清欢自觉尴尬，对阿顺说。
小钊不易察觉皱了下眉，福身送主仆离开。
回了朝欢院，晓真将木托盘递过来。
“姑娘，丞相说这是您昨日落下的。”
阿顺恍然大悟，“难怪昨日姑娘穿了家主的袍子回来。”
陆清欢看了眼衣裳，料子与她昨日穿的一般无二，只是亵裤上的血迹没了踪影。
她伸手在裤头处摩挲了会儿，不自觉扬了唇。
“姑娘笑什么？”
这不是她的裤子。
陆清欢入睡有个习惯，喜欢摩挲手边东西，她的裤头会粗糙些，不像这一条如此柔滑。
陆时渊留下了她的里衣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