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神得明显，纪小满试探的问：“昨晚你和沈行知在隔壁，没听见什么吧？”
许幼凝笑了：“不想骗你，那家酒店真不隔音。”
纪小满：“……”
还好是姐妹，羞耻也就那么几秒。
调整好心态，纪小满彻底放开了：“他昨晚跟疯了一样，我也拦不住啊……这么些年都没碰我，我都没想到他真敢。说实话，遭罪也遭罪，爽也爽。哎？你第一次的时候什么感觉？”
聊到这个，许幼凝可就不想说话了。
柏川至少把纪小满当自己媳妇儿，小心哄着来的。
当初沈行知对她下手的时候，根本没当她是第一次，也没怜香惜玉，过了好久她想起来都还有阴影。
到了公司门口，许幼凝要去买早餐，纪小满则去车库停车。
昨晚许幼凝没回家，翟芳怕她中午吃不上称心的饭菜，竟然亲自给她送到公司来了。
衣着朴实的中年妇女，和繁华高大的商业街大楼形成鲜明的对比，来来往往都是穿着职业装的白领，处处透着格格不入，让翟芳拘谨到了极点。
她甚至没勇气向路人询问关于许幼凝的信息，只是木讷的站在人群中等待。
许幼凝买完早餐折回来才看见这一幕，有感动，也有心酸。
她小跑着上前：“芳姨！”
翟芳看见她，眼前一亮，举起手中的袋子：“我给你送午饭来，这里好大，我一来就晕了，没看见你人，都没想到打个电话，还好撞见你了。”
许幼凝接过装着餐盒的袋子，抱了翟芳一下：“谢谢，下次不用亲自过来啦，你在家里陪着佳妮就好。”
有认识的同事路过询问：“许副总，这是你妈妈？”
许幼凝大方的承认：“嗯，给我送饭呢。”
翟芳沧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幸福的红晕，腰板不自觉的挺直。
目送翟芳离开，许幼凝瞥见了不远处的一抹矜贵身影，她的生母，莫莉。
想必方才的那一幕，莫莉也瞧见了，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
和翟芳比起来，莫莉太过光鲜亮丽，身上是价值十位数的米白色职场套裙，就连脖子上用来点缀的项链，也超过了七位数，从头到脚精致得一丝不苟。
身后还跟着助理，富贵与贫穷，在这一刻诠释得淋漓尽致。
许幼凝收起脸上的笑容，转身就走。
奈何到了电梯那里等待了一会儿，她还是和莫莉同乘了。
电梯里人很多，莫莉和她站在一起，开口是不痛不痒的话：“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是最好的，总裁助理确实没那么好当，听说你现在在自己的领域发展得很不错，恭喜。”
许幼凝配合的露出一抹疏离的笑：“谢谢勖太太。”
莫莉似乎还是会被这个称呼刺痛，但情绪只是在眸底一闪而过：“方才那个，是你继母？”
“不，在我眼里，我只有一个母亲。”许幼凝说这话不是为了置气，也不是为了刺激莫莉。
相比起弃她而去不管不顾，还在重逢后不愿意相认的生母，那个替她坐牢、照顾她生活起居的继母，要称职得多。
既然是莫莉选择不要她的，那她大大方方接受就是。
也相当于表明态度，不管莫莉多富裕，她都不会去攀扯，也不屑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