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凝走的时候,穿的沈行知让人现给她买的一身衣裳。
存放在他衣帽间里的那些,沈周看到过。
现在还没到挑破的时候,怀疑和彻底暴露是两回事。
猜到沈周会蹲守,许幼凝自己打车回的家。
果不其然,沈周的车,就停在她家楼下。
躲不是个事儿,不如主动一些。
她走上前,敲了敲车窗。
原本在车里打盹儿的沈周惊醒,下车时脸上还带着浓浓的倦意:“你是不是从沈行知那里回来的?!”
他一天一夜都在惦记这回事,哪怕脑子还没清醒,依旧记得很死。
许幼凝面色平静如水:“瞎说什么呢?”
沈周眼里的怀疑没有消减半分:“那你昨晚在哪儿?”
“我在纪小满家里,昨晚她和她男朋友吵架了。我穿的衣服也是她的,不信你可以去问。”
一个人谎话说多了,就不会再面红心跳,显得跟真的似的。
沈周仔细打量了她这一身衣服,确实不是在沈行知衣帽间里见过的那些。
他明明直觉是他们两人有染,偏偏一直抓不到实证。
这让他陷入自我怀疑,反复折磨,简直快要将他逼疯。
在思维陷入死胡同后,沈周伸手握住许幼凝的肩膀,恳切的凝视着她:“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和沈行知没有任何关系!”
他迫切的想要听到她说出这句话,仿佛能成为救赎,让他不再困扰。
许幼凝静静的跟他对视了片刻,缓缓开口:“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可以了吗?”
沈周长舒一口气,甚至笑了出来:“真的……?那就好。我告诉你,沈行知就是条疯狗,他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你要真跟了他,迟早是死路一条。
而且,他有女人,我亲眼看见他和那个曲悦玲接吻,保不齐睡过不下几十次了,别看他平时不近女色,都他妈是装的。”
不得不说,沈周也是个聪明的。
他没有许幼凝想象的那样蠢。
现在他看似表面相信她,实则故意提起沈行知和曲悦玲的事,同时也在观察她的反应。
但凡她的表情上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都会被察觉。
可是沈周不知道,有再大的火气,许幼凝都在昨夜发泄过了。
她现在心如止水:“是么?我不是很了解沈总,关于他的私生活,我也没兴趣知道。你可以在背地里蛐蛐他,我不行,毕竟他是我头上的大老板,我们这个小公司得靠着他吃饭。”
沈周顿了顿,不知道是失望没从她这里抓到痕迹还是什么。
许幼凝知道怎么抚平他身上的尖刺,她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糟糟的头发:“你不会从昨晚开始一直守在我家门口吧?真有你的。”
她的语气没有责怪的意思,带了点意味不明,像是在温柔的数落他犯浑,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沈周就吃这套,表情肉眼可见的变成了委屈的小狗:“阿凝……你不愿意回头,我认了,你答应我,永远都不要和沈行知有牵扯好吗?你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