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你处理吧。”
何美萍点点头,然后专心致志地给她剪发。
过程b较缓慢,何美萍非常在意细节,深怕多剪一刀会让明珠蒙尘。
所幸最终的成品很是赏心悦目。当然,她想,这和客人是脱不开g系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时尚完成度主要是看脸。
客人看起来也很满意,对着镜子轻扫脖子上的碎发,柔声道:“很好看,多谢。”
“对了,您等一下,我给您拿个礼品。”
其实就是毛巾、牙刷杯和一个小小的手工香皂,是专门为回馈老客户准备的。
何美萍翻了半天,找了一个看起来b较新的盒子,使劲擦擦上面一层薄薄的灰。
她走出来时,客人正站在照片墙旁,伸手指向一张照片,对她说:“这是我。”
何美萍凑过去看,那张照片上有阿公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男人身旁是一个长相jg致可ai的nv孩子,仔细看看,确实和这位客人的眉眼如出一辙。
“这是您爸爸?”
“嗯。”客人点点头,然后从包里取出一张支票递给她,何美萍心口一跳,楞楞地数着支票上的数字。
“您这是打算在我们店里充值两百年的卡吗……这钱大概买我命都够了。”何美萍真诚发问,而眼前的nv人连笑也是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觉得被看轻也不是一种玩笑话:“我要盘下这里,你觉得资金合适的话,我已经准备好了合同,当然,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聘用你做店长,只是我希望把它变成除了理发以外的其他行业。”
何美萍在想,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怎么会这么正好的砸在她身上?
迟疑又心动。
“能请问为什么吗?”
客人又将目光移向那幅照片,平静地说道:“扼断情分最好的方式,是从抹掉痕迹开始。”
何美萍不明所以。
“你可以慢慢考虑,明天会有人联系你的。”客人对她柔和地笑笑,把支票放在桌子上,便走出了店里,撑开伞,融入茫茫夜se中。
何美萍从此没再见过这个nv人。
“你的头发呢?”后视镜里的高奚悠闲地欣赏窗外的风景,高且心里只有gu油然而生的不妙。
“我刚才去了理发店,自然是剪掉了。”
“有必要吗?”
“有啊,分手了剪头发是传统。”
高且不敢问下去,只道:“你到底要盘多少家店,连s击馆你都不放过,还有,你之前说要把武馆改成什么,澡堂?大小姐,你的钱都是用来扔水里的吗,港人喜欢大澡堂子泡澡吗?”
“我向你买那无人问津的老武馆你不好吗,分明你也不用心经营。”
“……我现在这不是正给你当司机吗?分身乏术。”高且咬牙道。
“不做洗澡堂的话那做什么呢?糖水铺,还是烧鸭店?”
“总之就是不和武馆有一丁点关系是吧?”
“是。”
“……连个念想都不留?”
“有句话叫,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我是文盲。”
“开你的车吧。”
高且转动方向盘,驶入庄园的主路,又叹了一口气:“你爸今天回来。”
“嗯,明天就是除夕,他也该出现了。”
“我感觉他是去治眼睛了。”
“我也没想让他真的失明。”
“那你为什么多此一举?”
高奚轻笑:“秘密,说出来,就不灵了。”
高且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高奚回到别墅,连姨婆准备的宵夜都没吃,就直奔卧室睡觉,一副山崩地裂都与她无关样子。
她实在太累了。
半个月的时间里她整理出所有跟他有过回忆的地方,再一个个收购、抹掉痕迹。每到一处,记忆如同跗骨之蛆苏醒,啃噬残存的理智,抵御不了风霜刀剑,ai得无可指望,接下来只有轻声别离了。
憎恨他的时候已经bai慕他的时候要长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