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奚很困惑:“折磨我也顶多让他烦躁一阵。”
??高庸听到此处又笑了一下:“看来你并不了解他。”
??“难道你了解他吗?”高奚默默说道:“爸爸从不让人轻易窥视他真正的想法。”
??“没有人类情感的牲畜也没有让人探知的yuwang。”
??“你也一样。”高奚撇撇嘴,反正有没有素质都得被折磨。
??“你能预感到自己的si亡吗?”高庸又问。
??“能就好了。”高奚漠然地说:“我已视这样的酷刑永无止境。”
??“你真聪明。”高庸回忆起什么,抬眼仔仔细细地观摩着高奚的样貌,最后摇摇头:“你不像你祖母,x格也y。”
??高奚简直是奇了怪了:“像祖母能让你不折磨我的话,我会让爸爸带我去整容的。”
??“那他该真的对你动杀心了。”
??“……什么?”
??“你不知道么?”高庸好整以暇道:“你祖母在你父亲出生后就发了疯,从她那里你父亲没有感受过一丝一毫的亲情,只有无尽的恨。”
??高奚一时无言。
??良久后:“你想我察觉到的是……”高奚终于跳进他早就布置好的陷阱里,为其推波助澜:“它会在三年后的冬天被虫子蛀空树g,迎来末路,树底下的亡魂离开,得到它几百年来的解脱。”
??高庸颔首道:“你果真资质不凡,不像你爸爸。”
??高奚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你像我。”高庸摇着头叹气:“不是好事。”说罢他ch0u出腰间的匕首,断了高奚脚上的绳子,若不是高奚早有防备,还未着地就护住脑袋,否则不被吊si也被摔si。
??jg疲力竭的她还是在地上躺了许久,从被他强制带走到现在已经两天两夜,她滴水粒米未进。
??高庸道:“你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濒si的紧张和恐惧,这样才能帮助你更好的理解它们。”
??不知它们是指谁,但高奚不耐烦地堵住了耳朵。
??“走吧。”
??高奚放下手,觉得荒谬中又有些合理。
??“你说的。”高奚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再见,希望下次见面是在你的葬礼。”
??“那再好不过。”
??高庸目送高奚走远,天光暗淡,她变作幽灵一般行踪不明。
??
??高奚花了五个小时从景山回到了高仇在首都的别墅,本来一开始她只是跟着他来工作,并将其视为一次轻松愉快的旅游。
??“爸爸?”高奚看着每个透着黑暗的窗口,她按着门铃,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他不在,没有任何人。
??高奚站在门口沉默了许久,她之前隐约的猜测变成了现实,高仇是故意让人带她走的,他也没有等她回家。
??高奚转身离开了,此刻肚子的饥饿和手腕脚腕的疼痛都消失了一样,说不清的情绪占领她整个身子。
??“骗子!”
??可离开了这里,她没有任何目的地。
??能确认的是,高仇还没有离开首都,否则她会感到一些异常的情况。想到此处,高奚的表情更是凝固,转而想着如果再见他,定要从他肩膀上咬下一块r0u来。
??r0ut无法离不开,心呢?
??高奚不仅在晚风凛冽的北方潸然,风割得她脸疼,顺便掀开了长久以来她习以为常的依赖的真面目。
??为什么想见他,为什么替他开脱,为什么不甘心……为什么心悦他?
??高奚的步子越来越凝滞,越来越沉重。
??可你……
??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
??“你为什么把她带来?”
??高仇抬眼看向景休蕴含着质问的愤怒面孔,仍旧面无表情:“我不需要向你解释,事到如今你也没必要关心。”
??景休蕴咬着牙,若不是置身于如此重要的政界晚会中,她会毫不犹豫拔出她的配枪给这个男人来上一颗子弹。
??她隐忍再三,低声道:“那边……有人要除掉这个孩子,原因你知道的,你的人会好好保护她的吧?”
??高仇没有回答她,反而向前来敬酒的某位高官点头致意,抬手将白酒一饮而尽,等景休蕴同样饮下这灼烧喉管的敬意后,才微笑道:“从此刻到以后你都要相信一件事,她靠自己也能平安无事。由于你我的缘故,这样的杀意将伴随她一生。”
??“所以你最后怎么逃过杀手的?”
??“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