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彩瑄自己在家里练习过台词好几次,然而这次从镜子中看着自己的时候却彷佛看见了温祖安的面容,让这个虚构的角se有了一个相当立t的形象。
她不知道为什麽温祖安给她的感觉会和这个角se这麽地相近,原本她以为这会成为一个助力,帮助她更好的诠释这个角se。
她发现自己用另一种方式去回忆自己眼里看见的温祖安,想更深的了解温祖安时一gu强烈的沧桑哀愁感袭卷而来杀得她措手不及。
很多时候我们看着一个人往往只会注意他当下的模样。
然後在某个夜深人静,没有睡意的夜晚我们再次回想起这一幕的时候,才会惊觉那个人眼里藏着多麽深的情绪。
也许是喜悦,也许是悲伤。
也许是勉强,也许是挣扎。
也许总是笑脸迎人的人,内心b任何人都还要不快乐。
一gu冲动驱使,她在隔天晚上再次造访了温祖安的工作室。
她想知道自己感受到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晚上九点,今天的工作室里只有温祖安一个。
nv孩的出现虽让温祖安疑惑,但她觉得自己应该要开始习惯了,因为nv孩似乎就是个随心所yu的人,做的任何事都仰赖她的冲动。
「你是不是有什麽话想跟我说?」温祖安直觉梁彩瑄是为了她而来,於是先把拖把放在一旁,搁置了打扫工作问。
梁彩瑄也有gu直觉,「可是我觉得你不会老实回答我」
温祖安低下头笑了一声,再次抬头时带点笑意地问:「你想问什麽?」
「你是不是很不快乐?」
想不到nv孩会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开口,温祖安收起笑意,仔细想想这也满符合nv孩的个x,毕竟她都直接杀来工作室了,再唐突的问题对nv孩来说都再正常不过。
「我没有什麽特别的感受。」温祖安背靠在门边,双手环x垂下眉眼说。
梁彩瑄的直觉是错误的,温祖安远b她想像得还要诚实。
温祖安可以满足她的好奇心,但她的回答应该不会让她满意。
「我的意思是,生活对我来说就是生活,呼x1、吃饭、睡觉,没什麽特别的,没什麽值得快乐,也没什麽值得不快乐。」温祖安补充。
好像什麽都没解释,却又好像什麽都解释了。
梁彩瑄忽然间激动地红了眼眶,张着嘴表情狰狞地蹲了下来。
这就是感受太深的副作用。
她感觉到了温祖安看似平静,却也漆黑到让人极度不安的情绪。
如黑se漩涡逐渐将她吞噬。
「你还好吗?」温祖安对於梁彩瑄突然出现的异样而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她走到nv孩面前也蹲下身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问。
「你到底都经历了什麽?」梁彩瑄忍着x口的剧痛紧皱着眉头问。
怎麽会有一个人如此两极,好像她的灵魂不在t内,而是站在她的身後尖叫呐喊着,痛苦地环抱着自己的身子。
温祖安在这个问题之後,本来就没什麽生气的双眼更显空洞。
「我送你回家吧。」她说。
温祖安驾着车往梁彩瑄报给她的地址前进,两人在车上一直没有说话,温祖安发现梁彩瑄每隔几分钟就会x1一次鼻水、抹一次眼泪。
「你怎麽会突然这样?」温祖安看着前方路况,用着平静语调问。
「只是在练习剧本的时候突然觉得你给我的感觉跟我要演绎的角se很相像。」梁彩瑄带点鼻音的说,目光还是望着窗外。「我可能太执着让自己成为能够完美诠释所有角se的演员了,我会忍不住想对角se的经历感同身受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像这样情绪崩溃了。」
「你还这麽年轻就有这种能力,难道不会太危险吗?」温祖安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往後座座椅上ch0u了一张卫生纸递给梁彩瑄。「似乎很多演员都会这样。」入戏太深,最後走不出来。
「可是我想要观众看着我的时候能够看见那个角se,而不是一个演员。」
「你对自己的要求很高。」
「这是所有演员的梦想吧?」梁彩瑄苦笑一声,用温祖安递过来的卫生纸擦了擦眼角。
温祖安点点头,放慢车速让车子缓缓停在红灯前。
「我的确有些经历。」温祖安说。
梁彩瑄转头看向她的侧脸,对向来车的车灯照亮了她的脸庞,只见温祖安闭上眼深x1了口气,又发出长长的叹息。
车又开动了,温祖安终究没有继续解释下去。
温祖安认为没必要让梁彩瑄知道这些,除了她们说实在的根本还不熟之外,那些话也不是她自己能够轻易开口的。
到了梁彩瑄的租屋处大门口,让她下车前温祖安还不是很放心的看着她问:「你一个人没问题吗?需不需要叫雅筑来陪你?」
「我没事啦!谢谢你送我回来,还有抱歉那麽突然跑去找你,还问了莫名其妙的问题。」梁彩瑄脸上尽是愧疚的说。
温祖安一抹浅笑回应,「你就是个好奇宝宝。」
「嗯,我真的是。」梁彩瑄也没有否认的点点头,然後打开了车门说:「晚安。」
「晚安。」
当你对一个人产生好奇的时候,你也会渐渐在意起那个人的大小事。
梁彩瑄好几夜在床上翻来覆去,因为太想了解一个人而睡不着的经验她从来没有过,也不知道该怎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