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楼,来到了一间高干病房,只见病房里围了不少人,一位将近六十岁的老人躺在床上,病床旁边有几名医护人员,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正皱眉坐在病床边看着床上的老人。
一见那位老人,高正则心里便是一惊,原来,他就是湖东省长周庆维,高正则在电视上几乎天天可以看到的人,他竟然就是关明常的父亲?
之前高正则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因为周庆维正是闽东人,而关明常的电话号码正是闽东的,不过关明常跟周庆维长得一点儿也不像,所以他也不敢确认。
可是现在看到床边那位老妇人,高正则就明白了,原来关明常不但姓随母亲,长相也随母亲啊。
关明常走到那位老妇人面前道:“妈,这就是我那个朋友高正则。”
老妇人一听高正则的名字,顿时眼前一亮,她微笑着点头道:“小高你好,麻烦你帮老周看一下。”
高正则看到病床边的那位医生神色不豫,他也知道别人是什么想法,能够给省长看病的医生肯定都是省里鼎鼎大名的专家,可是省长的家属却不相信他,而是相信自己这么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这让谁都会不爽。
于是,高正则微笑着向老妇人点了点头,然后又对那位医生说:“这位医生,还没请教您贵姓,麻烦您帮我介绍一下病人的情况好吗?”
高正则的态度让医生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他点头道:“我姓吴,周省长是今天早晨突发的缺血性脑卒中,不过家属把他送到医院来还算及时,经过我们抢救,现在周省长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要想恢复的话,还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吴主任的介绍,让高正则明白了现在周庆维的状况,缺血性脑卒中比出血性脑卒中还是要好一些的,如果抢救及时,治疗得当,后续的恢复会比较好,一般来说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不过这恢复的时间就比较长了,有可能会是几个月,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来提高预后效果。
这一下高正则也明白了,为什么关明常会这么急迫地让他到省城来,因为现在周庆维最缺少的就是时间了。
现在马上就要到春节了,周庆维作为省长,肯定是要参加很多活动的,如果他在这个时候缺席这些活动,这对他来说影响太大了。
而且高正则也听说春节之后省委何书记就要退居二线,回京城去了,而周庆维是接任省委书记呼声最高的人选,以他们家跟许家的良好关系,他拿下这个职务也是十拿九稳。
如果周庆维要在病床上迁延数月之久,那等他身体完全恢复,黄花菜都凉了。
现在周庆维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这一次错过机会,他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当上省委书记了。
别看省长和省委书记级别一样,可是分量相差太远了。
周庆维在省长里还算年轻的,如果这个时候上了省委书记这个台阶,以后他的前途不可限量,所以这几个月的时间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和地的分界线。
听完了吴主任的介绍,高正则这才在床边坐下,抓起周庆维的手腕,帮他把起脉来。
高正则闭上了眼睛,他的内力进入了周庆维的脑部,随着经脉流动,在高正则的心里构建起了一幅完整的经脉图,也让他明白了周庆维的病因。
周庆维的颅内外动脉比一般人要狭窄,这应该是一种家族遗传,这种狭窄导致了他的动脉更容易被堵塞,造成颅脑缺血,从而引发缺血性脑卒中。
现在周庆维的动脉已经有几个栓塞点,如果这些栓塞点不及时清除的话,那他就很难那么快恢复。
但是要快速清除这些栓塞点,西医唯一的办法就是手术,可是这么大的年龄做手术是很危险的,而且动了手术之后恢复期同样很长。
像现在这样保守治疗,那恢复期就短不了,这个是没有办法缩短时间的,而且预后也无法保证,哪怕最好的医生也不敢说就没有意外。
“关哥,伯母,你们放心吧,我能治好伯父的病。”
把脉完毕之后,高正则很笃定地说。
“真的吗?小高,那真的是要感谢你了!”关母又惊又喜地说。
关母听关明常说过,之前许老的病就是高正则治好的,而且现在许老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完全可以再活个二十年,所以她对高正则充满了希望。
关明常倒是不意外,他对高正则一直都充满了信心。
“正则,那就麻烦你了。”
高正则便让他们把其他人都请出了病房,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银针,经过消毒之后,他神情一凛,出手如电,十几根银针瞬间就插在了周庆维的头上,每一根都精准地插在了穴位上。
这过程令人眼花缭乱,就算房间里剩下的几人眼睛一直都睁到了最大,也没看清高正则是怎么做到的。
高正则用手指捻动着银针的尾部,他的手指如穿花蝴蝶一般,在十几根银针中舞动着,他的内力也通过这些银针度了进去,这些内力通过银针,可以击碎周庆维动脉里的那些栓塞点,将他的血管疏通。
这个过程是非常费力的,幸好这几个月高正则的内力也是大进,而且好几次把内力全部用完的经历也让他对内力的控制越来越强,现在他给周庆维做这样的治疗也是举重若轻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高正则的头上也是冒出了不少汗珠,要知道这可是冬天,哪怕病房里有空调,这个时候能出汗,也说明了高正则还是很累的。
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大气都不敢出,他们都紧张地看着高正则施针,关明常更是拿出手机,将高正则施针的过程给拍摄了下来。
不提高正则的治疗效果如何,光是他这施针的过程看上去就是非常有观赏性的,关明常也希望拍摄下来,作为一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