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我。”江木槿恨恨举剑,架到崔文行肩头,深恶痛绝道:“一刀结果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尝尝当年我父亲所受的酷刑,让你千倍万倍的偿还。”
莫峥嵘一直在一旁看着默不出声,眼瞧着江木槿情绪失控,忙出声催道:“还不快将犯人押走。”不着痕迹上前,将江木槿的剑移开。
两名禁卫会意,强硬拖走不肯就范大喊大叫的崔文行走远。
莫峥嵘见江木槿神色悲伤,叹道:“都说了,不让你跟着来。你这倔脾气,非要来。”
江木槿不以为然道:“若不亲眼看着仇人入狱,憋在我心口这股多年的怨气,如何能平。”
莫峥嵘不好再劝,打岔道:“那个崔远之呢?”
声落,不等江木槿开口。一名禁卫过来禀报:“莫大人,崔远之被关押在柴房里。似乎已几日未尽米水,人已昏迷过去。”
崔远之称病告假,不成想竟是被软禁在柴房。莫峥嵘虽好奇缘由,不过待人醒了一问便知,命道:“那就将人抬回诏狱去。”
江木槿神情冷峻,她对崔家父子只有怨恨。
小雨忽止,夜风乍起,冷意更浓。
夜深人静之时,鸡犬不宁的亦有慕府。
今夜负责捉拿慕晚思的是颜正霆。
只是慕府并不像崔府那般顺畅,轻而易举将人捉拿归案。
这慕晚思竟然豢养死士,各个身手不凡。颜正霆带来的禁卫,正与那些死士厮杀。
正堂门口,慕晚思衣衫不整,被两名死士紧紧护在身后。
颜正霆立在四名禁卫身后,眼神焦灼观察着局势。
方才他已劝过,慕晚思不肯束手就擒。更大放厥词,无凭无据他绝不会轻易认罪。
“慕晚思,若你在负隅顽抗,本官便可以此为由,将你满门屠杀。”
慕晚思颤颤巍巍整理好衣衫,叫嚣道:“中书令,你大可不必吓唬本官。无凭无据说本官通敌叛国,就想定罪。本官不服,本官还是那句话,本官要亲自面见陛下。”
既然慕晚思坚持不从,颜正霆也没了耐心,喝道:“慕晚思,既然要面见陛下,还不命你的人收手。”
慕晚思怎会相信颜正霆,私心认为颜正霆是假公济私,想趁此机会除掉他。继续一副隔岸观火的样子,冷眼旁观着死士们与禁卫们的拼杀。
一盏茶后,死士死伤大半。慕晚思从方才的淡定转变为焦躁不安,甚至自行手握一柄大刀在手自行戒备。
这时,正门外一阵骚动。
莫峥嵘带着一众人马而来,他让江木槿押送崔家父子先回诏狱,自己则带人手前来支援颜正霆。
那些伤残的死士,已是筋疲力竭。见对方又来众多人手,纷纷往慕晚思身前后撤。
颜正霆一声令下:“都退回来。”那些拼杀的禁卫退了过来。
颜正霆只是奉命捉拿慕晚思,毕竟陛下要的是活口。不然哪会与之大费周折,折损了这些禁卫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