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卿看着一人一鬼,桃花眼中暖意徒生。
回去的路上,久卿对桑槐说:“以前说你是灾星的人都有毛病,你是为爱而生的,莫要轻信了那些胡话。”
“欸?”桑槐讶异:“久卿姐姐怎么也这样说?”
“哦?还有谁这样说过吗?”久卿也有些诧异。
桑槐点点头:“村里的巫医说,我是应一份执着而浓烈的爱而生,以前我当作是他安慰我,之后我便觉得无所谓了,可现在连你都这样说,我就觉得可信度好像很高。”
“我还能诓你不成!”久卿轻笑着用小扇子拍他的头,却是没有解释其中奥义。
桑槐对此见怪不怪了。
归云斋本就是个神秘的地方,讲究一个缘字。
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现在不知道,那就是还没到时机,再好奇也不会知道。
少年步伐轻盈,对这荒凉阴森的鬼岗,似乎也没了来时的惧怕。
久卿散漫地走在后面,看着地上被夕阳映照的欢喜的少年影子,又想到东望山上的那位,有些感慨。
回到归云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院门大开,久卿和桑槐走进大堂,见浮生正坐在太师椅上抽烟,厨房里传来响动,不必想也知道是涂山槿在做饭。
烟雾后的精致小脸有些模糊,只隐约看见含住烟嘴的唇红肿不堪。
久卿一撩耳旁碎发,开口便是找死:“哟~瞧这春光满面,面若桃花,花枝招展,展眼舒眉,眉开眼笑的娇俏样儿~有个体力好的老攻就是不一样哈。”
凤眼半眯,眸光微动。
一簇小火苗“唰”地一下从浮生的指尖飞出,点燃了那碧色旗袍下摆。
久卿吓得猛地跳起:“卧槽!你偷袭!”
桑槐低头看脚尖,抬头看吊灯,往左看帘布,往右一溜烟跑进厨房。
孤立无援的久卿被火燎得满大堂乱跳。
一盆冷水突然泼来,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一把撩起脸上的湿发,久卿愤恨地瞪着抬铜盆的两个小童子,咬牙切齿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活腻了!”
“我们还小,没有活腻。”高童子做了个鬼脸。
“我们是在救你,你别不识好歹。”胖童子翻了个白眼。
久卿气得手直抖:“你!你们”
“啧~得羊癫疯了?”妖冶声音带着点不耐烦。
久卿冷哼一声,转身走进了暗门,再出来时换上了一件红色旗袍,头上戴着一只赤色珠钗,端得一副明艳靓丽。
浮生眼中是明晃晃的讽刺:“出去一趟倒是学会打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