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应该说，杜明纳教得不好，赶紧离开？
但多拉的脸在他心头浮现。
他忘不了自己女儿那双充满渴望的眼。
他是代女儿来试试杜明纳的水平的。
如果杜明纳真的有本事，但他却不让女儿来这里上学，那他可爱的多拉会有多伤心失落？
丹尼尔的唇颤了颤。
他终于说话了。
“灰、岩……”两个字之后，他顿住。
他发现杜明纳的手指并没有移动到第三个字那里，而是跳去了第五个。
这下，他不能一下子就读出来了。
他呆呆地看着那个字，拼命回想。
越想越急……
好不容易地，他想出来了，大声喊道：“地！”
灰岩国度地图小册！
他多念叨几次，可算将这个字和“地”的音对上了！
杜明纳微微点头，手指再次移动。
丹尼尔有了心理准备，一看他就手指挪动到倒数第二个字上，马上答：“小。”
如此反复几次，杜明纳的手指挪动速度快一些，丹尼尔都可以立刻答上来。
丹尼尔骄傲得只差将脑袋高高扬起。
他看杜明纳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得意。
可杜明纳的手指再一动，就挪到了小册封面左上角。
那上面有两个字。
每一个字都显得如此陌生。
丹尼尔张了张嘴，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
倒是在旁边观看的老约翰笑出了声。
丹尼尔无助地回头看着老约翰。
老约翰则拍了拍丹尼尔肩膀。
“好好学习。现在是小少爷教你呢，我可不好打扰你俩。我到旁边坐着。”
他说完，走到小饭桌那边坐下。
灯，只有一盏，还摆放在大厅的桌上。
小饭桌那边就显得昏暗多了，只剩一点微微摇曳的灯光。
没有了老约翰在旁边，丹尼尔愈发心中惶恐。
和杜明纳来了几次练习后，他已经有些忘记要挑杜明纳的刺，而是真将自己摆在了学生的位置上。
老师现在点出来的，是他不会的东西。
他刚才却因为自己刚刚学到一点知识，就想骄傲自大。
“赠品。”杜明纳清亮的声音响起，“你记一记，等一会儿我会在这几个字中随机抽字给你练习。然后我们再学别的。”
地图册里面还有不少能教的。